┏━¨◇◇◇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s.bookben.cn---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◇◇◇¨━┛ 【书名】被虐狂郎君 【作者】黎孅(黎奷) 第一章 位于市区黄金地段,三公尺高的围墙围成一个占地近千顷的世界,一个将云与泥分隔的世界。 围墙外十公尺的地方仍是私有土地,也就是说,这座围墙十公尺外才见得到马路、行道树、公司行号等等。这围墙里的建筑物,不是公园、公墓、公司,而是一所贵族学校。 是的,就是贵族学校——私立“净扬学园”,一所由幼稚园直升至大学的超贵族学园。 在台湾,“净扬学园”的地位就等于是英国的伊顿中学,所有名绅、贵族的富家子女,都会被送进这所学园。 为什么? 其原因很多,第一:学费问题,读得起“净扬”的人,必定十分、超级富有,才付得起一学期逾百万台币的学费与杂费。而贵,就是地位的象征。 第二:贵有贵的代价。“净扬学园”的设备、师资是所有普通学校皆望尘莫及的。 第三:控制子女的交友状况。他们是天之骄子,怎可与围墙外的平民们平起平坐? 第四:能成为“净杨学园”的名校友之列。这是最重要的一点,再不也要和名人沾上边,反正对“钱途”有利就对了。 说到这名人,“净扬学园”之所以闻名国际,还全都得归功这些名人校友。 近一、两年来,“净扬学园”又再度造成话题,原因就是四名少年的“丰功伟业”。他们短短十天内整垮一家跨国企业,以十六岁之龄。 这四名男孩来自“四大家族”,都是含着钻石出生的天之骄子,以司徒倔为首,带领范姜晔、宇文况、慕容恣,在“净扬学园”内作成作福、无法无天。这些家伙在校内享有一切特权。若说围墙内外是云与泥的世界,那这四个人在校内的地位无疑是天神,贵族中的贵族了。 宇文况,一个喜怒全写在脸上的男孩,总是笑脸迎人,是这四人中最好相处的。 慕容恣,斯文儒雅的美男子,在金边眼镜下的里只心机深沉的眼,是四人中的军师。 范姜晔,不多话的男孩,常望着某一个定点呆上二小时,那模样让女学生们看成是忧郁,教一干女孩醉死了。 司徒倔,集心机、阴狠于一身的男孩,脾气坏、挑剔,是四人中家境最富裕的,自小被父亲以继承人的方式教养长大,目中无人,除父亲和好友外,他认为其他人全是低等生物。 由于四人的姓氏皆是少见的复姓,因此“净扬学园”的学生称这四人为“四姓”。 故事,是要从这些家伙十八岁,高三那年说起了…… 开学的第一天,通常是没啥事的,而且这一天可以不来学校,但是。大家还是都来了。 中午,午餐时刻,高中部的学生餐厅让人给挤了个水泄不通。校内为学生们请来名厨为学生服务,想吃什么就有什么,收费自然比照五星级饭店。 但是,有一点不一样的是,学生餐厅竟然安静无声,贵族学校就是不一样。不过,仔细瞧,餐厅内有一桌四周的座位都空着,没人坐。奇了,在这个抢位子吃饭的时刻,竟有位子空着?再仔细瞧瞧,那桌共有四个、人,原来,是“四姓”坐在那里,难怪他们的四周这么安静。 司徒倔优雅地交叠双腿,炙热的阳光照得他左耳上的银色耳扣闪闪发光。 “全世界的人都挤到这儿来了吗?”他语气中明显的不悦让其他三人叹息。 “倔,你太夸张了,高中部学生不足一千两百人,餐厅有很多位子还不是空的?”宇文况别有用意地瞟了膘他们四周空旷的位于。 “是吗?”司徒倔皱起眉头。“那么为什么空气都发臭了?” “倔,口德,拜托。”慕容恣头大的提醒他。 司徒倔冷嗤一声,“低等生物!” 倔真的没救了! 慕容恣与宇文况相视,心有灵犀地认定。 “倔,少说两句吧,他们没招惹你。”范姜晔开口了,他是少数能劝说司徒倔成功的人之一。 连晔都开口了,他还能多说些什么? “恣,说说今年有几只蚂蚁中途转过来就读吧!”司徒倔很有礼貌地请幕容恣开口。 见司徒倔愿意换了个话题,慕容恣也就顺势下台阶。 “今年只有一名学生转入,高中部一年级,是暑假时入学测验的榜首,背景查不出来,只查到……”说到这,司徒倔的耻笑声打断地的高谈阔论。 “不会连名字、性别也查不出来吧?”司徒倔耻笑得很明显了。 慕容忽不想与司徒倔一般见识,虽然倔笑他能力不足,但是,他就不相信倔有办法查到这新生的背景资料。 “是查不出来,又怎样?”谁教资料库有道厉害的密码锁死了那个新生的资料,不过,还是让他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。 “能力不足就直说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司徒倔睁眼说瞎话。 “倔,你不要太过分。”范姜晔温和地道。 “开个玩笑罢了。”司徒倔依然故我。 真搞不懂自己是犯贱还是怎样,让倔耻笑这么多年,没和他绝交真是奇迹了!慕容恣暗忖。 “我还没说完。”慕容恣叹口气又接着说:“查到的资料,有一点八卦嫌疑。” “八卦?!”宇文况感兴趣地睁大眼,“说说着。” “资料显示,全台湾的公私立高中、高职、五专,没有一所学校敢收这位学生,不知是受了谁的威胁,让这个人只能就读‘净扬’。” “后台呢?”司徒倔挑眉,好玩的问。 “没有后台。” 太爆冷门了! “保证人呢?”司徒倔又问,感到有趣的笑了。 “理事长。”慕容恣不意外见到其他人挑眉的模样。 在“净杨学园”有理事长做保证人的,包括他们“四姓”在内,也没多少个。 “听说在‘RICH’俱乐部驻唱,我看八成是女的!”慕容恣下断语。 “很有趣,”司徒倔扬起令人发毛的笑容,“提醒我有空去会会这人。” “倔,人家可没招惹你。”慕容恣摇头叹息。 “日子太无聊了,总要有点新鲜的。”司徒倔挥挥手,表示事情就这样决定了。然后,他心情突然大好,哼着歌喝他的咖啡。 倔太反常了!三人一致认定他今天吃错药。 掘的嘴一向恶毒,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,但是,倔是不会无故找人麻烦的,除非有人伤及他的自尊,不用倔开口,他们三个也会报复。两年前那件事,就是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出口冒犯了倔,更动手推了倔一下,别怪倔太狠,因为他最后动用“四大家族”的力量让那家伙倾家荡产了。 倔有严重的洁癖,不喜欢别人碰他一下,因为那让他觉得恶心。 追根究底,谁教那家伙没风度?生意让倔他爸抢了,便不甘心地对倔动手动脚,他是活该倒楣! 他们有预感,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安静了! 人家说一白遮三丑,所以,女孩们莫不希望自己有一身白嫩无仅、晶莹剔透的肌肤。放眼望去,“净扬学园”内的女学生们几乎都是这一型的。 然而,高中部一年A班里,就有一个“例外”。 黝黑的肌肤,不似其他女学生那样白奋透明,还有,不出色的五官、平凡得可以。 眼睛,勉勉强强构得上是内双;鼻子,不是塌的,但也不是多挺;唇,大小还算适中。反正,就是一句话——平凡到不能再平凡,与美丽无缘,但至少出门不会吓到人,只能以清秀称之。 但是,这么平凡的五官,却让人一眼就忘不了。因那眉宇之间透露出的英气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与魄力,撼人不已。尤其是她惊人的身长比例,竟是少见的二八身,虽然身高只有一五七,但因比例好,看来至少有一六五。她不男性化,她常穿短裙出门,但她就是帅,连强调女性柔美的羽毛剪,在她身上也只有一个帅字可以形容。 全身上下,唯一可取的地方,就是那双腿,匀称修长,漂亮得可以去拍丝袜广告了。 那双让所有女生嫉妒的腿的主人——汪靛,绕起二郎腿,支着下巴靠在桌上,无聊得要打哈大了。 她淡淡的扫射班上的女学生,个个白皙透明,显然不常运动、晒太阳。也难怪,“净扬学园”入学考的前三十五名学生全分配在同一个班级,其余的就常态编班了,而她所读的班级,很不巧的,正是集菁英之大成,自小学五年级起便集中在一班,严格教育,在智育方面的要求自然比体育方面要高。 听说因为她中途转过来就读,不巧的又拿了入学测验榜首,挤下一名优等班的学生,让那学生大哭失声,几乎要自杀了…对不起,她可不是故意的。 “汪……汪同学。”班导师惧于她的气势,战战兢兢的开口。“你……你当班长……好……好不好?” “班长?!”汪靛挑眉,原以为上高中后可以不用再当班长了,想不到还是得当。 自从小学四年级时让人“陷害”后,她就一直当班长,唉…… “听说班长可以决定自由课的上课内容?”汪靛不答反问。 “对、对、对!”班导师连忙点头。 自由课指的是下午一点到二点的时间,视各班班长决定上课内容上课。 “那好,我当。”汪靛诡谲地笑了。 “谢谢你的配合,汪同学!”班导师松了口气,连忙向她道谢。 “汪靛你当班长耶,太好了,你看起来就像很能干的样子。”一等导师宣布完,女孩们全围在汪靛身边。 “敢情你们把我当保母了?”汪靛揶揄一干富家女。 “我们没有……”有也要说没有。 “行了。”汪能挥手要她们别紧张。“坐下。” 女孩们依言乖乖坐下,眼睛仍盯着汪靛不放。 “班长……制服穿在你身上……好帅哦!”一个女孩鼓起勇气,说出所有女孩的想法。 “谢谢夸奖。”对这一类的赞美,她已经很习惯了。“你们也很漂亮。” 白色长袖衬衫,外搭苹果绿背心、同色系A字裙,裙子长度在膝上七公分,裙摆右侧开了一道三公分的叉,脚踩三公分高的咖啡色圆头不系鞋带的皮鞋,搭配及膝泡泡袜,白底墨绿色菱形花纹。天气若凉了则再一件同色系短外套,冬天则是一件墨绿色风衣。 汪靛皮笑肉不笑的瞧瞧自个儿身上的制服,讽刺地道:“贵也要有贵的有代价嘛,你们说是吗?” 学费花光她暑假打工赚来的钱,制服不好看她就砸了学校。 “我们来研究一下以后的自由课要玩些什么。”收起讽刺的嘴脸,江靛拿出课表来。 “玩?!我们的自由课都在读书耶!” 汪靛差点昏倒,真是浪费光阴。 “不会游泳的举手。”汪靛说完,就见到所有女孩难为情的举手。 “家里有游泳池的举手。”她捺着性子再道。 结果,大家又都举手了。 汪靛忍着爆笑的冲动,拼命深呼吸。 “我们班的自由课一律游泳,我教你们。”她下决定。 不意外的,抽气声四起。 “会瘦哦!”汪靛放下诱因。 “真的?”女孩们眼睛全亮了。“班长,你身材那么好,是不是游泳的关系?” “可以这么说。” “哇!我也要学!” 抽气声变惊叹声,女孩们全兴致勃勃。 “至于男生嘛------”汪靛扫了一下班上的白斩鸡军团。“也游泳吧!”她摇头叹息,唉!健康很重要的。 “后天第四节的体育课打室外排球,晒晒太阳。”汪靛指着课表决定。 “什么?!晒太阳,不要!”现在换男生不肯了。 汪靛不齿地扫过那男生道:“赢得了我再说。” “你那么矮,还敢挑战?”男孩说得很鄙视。 汪靛最讨厌人家说她矮。 “篮球。”汪靛火大了。“我明天跟你比篮球,一对一,敢不敢?” “好,就比篮球。”男孩得意地咧嘴笑。“输惨了可别哭。” 不知道是谁哭哦!汪靛冷笑,心中已有胆案,往后要怎样整这群男孩子了。 笑她矮,看不起女人? 我要他们付出十倍代价…… 第二天,在一年A班男女对峙的鼓噪声中,展开了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。 男孩仗着自个儿身高上的优势,丝毫不把汪靛放在眼里,球技华丽,但中看不中用,害汪靛没劲的直打哈欠。 “请你认真一点好吗?”她索性坐在地上,任男孩去耍他华而不实的球技。 “怎么?认输啦?”男孩抓着球在食指上转,脚踏三七步,眼神充满着鄙视。 “赢一只孔雀没有什么成就感。”汪靛懒懒的开。“但是,被一只孔雀看不起,就丢脸丢大了。” 语毕,汪靛站起来,轻松将他手中的球抄走,在对方反应不及时,运球至三弄线外,轻松投球,空心得分。 男孩闪神呆楞一下,立即回神追上去。一场实力悬殊的球赛正式开打,只见个子小小的汪靛如入无人之境,俐落投球得分。 没有华丽且稳扎稳打的球技让对手招架不住,最后,在时间停止前一秒,汪锭自三分线上出手,球漂亮的进篮,再一次空心得分。 男孩不可置信地盯着计分扳——三十八比十二,汪靛赢了,而他连她一半的得分也没有! “笑我矮?”汪靛居高临下,冷笑脾脱着跌坐在地上的失败者。“我看高也没什么用处嘛!” 她摇明耻笑失败的男孩空表一七五的身高,中看不中用! “明天给我去晒太阳!现在,到游泳池去,我会好好训练你。”她要把这些白斩鸡变成乌骨鸡。 “全给我到游泳池集会!”汪靛一吼。一年A班所有学生皆快速行动,生怕惹怒她。 汪靛步至休息区拿背包,警觉性让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。 她反应快速地朝目光来源瞪过去,杀气腾腾的。 有人跌跤的巨大碰撞声响彻整个体育馆。 “况,你没事吧?”慕容恣强忍着笑,扶起从椅子上摔下去的宇文况。 “还……还好。”宇文况觉得面子挂不住,一张俊脸全红了。 都是她啦!突然回头吓人干么?呜……害他的形象全毁了。 汪靛双手环胸,好整以暇地站着,她要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。 “嗨,你好!”慕容恣表示友善,首先开口。 “不好。”不料汪靛不给面子。驳回他的好意。 慕容恣一愣,竟有他出马还失败的情况? “别这样,交个朋友嘛!”宇文况很快的自伤感中恢复,展现他无人能敌的笑容。 “谁要跟你交朋友!”汪靛烧了一盆冷水在宇文况头上。“无聊!” 被羞辱得很彻底了吧! “你好凶……”自尊心一度受创的宇文况,这下再也帅不起来,委屈地望着汪靛。 “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瞪我。” “我…我们没有瞪你,只是在观察你而已……”宇文况急着解释。 “我又不是细菌,观什么察?”汪靛咄咄逼人。 “况,你少孬了。”慕容恣以他为耻,天哪!况何时像只被虐待的狗似循这么没尊严。 “恣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?”宇文况深觉受到鄙视,不服的反抗。 “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懂何谓自知之明呢?”汪靛忍不住出口讽刺。 日日在司徒倔的讽刺洗礼下,宇文况又怎可能听不出同一种讽刺方式呢? 她在讽刺他?好过分…… “我是慕容恣,他是宇文况,很高兴能认识你。”慕容恣一手扯着自尊心被破坏殆尽的宇文况,一面分心、友善的向汪靛自我介绍。 唉,这学校的无聊人士特别多! “一年A班,汪靛。”她说完,头一甩,转身走了。 喝! 慕容恣与宁文况傻眼了,这女的未免也太帅了吧! “等一下!”慕容恣一急,一反往常儒雅的形象,慌张地喊道。 “又怎么了?”汪靛停下脚步,不耐地对着他们。 这两个人真烦! “我只是想问一下,你要去哪里?”虽让她看得很轻,但他就是想缠她。 “游泳池。”汪靛做懒的回答。 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眼一亮,显然十分感兴起。 “我们也去!” 汪靛打量的眼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梭巡。 戴眼镜的看似温文,实际上是个厉害人物,说不定很好玩。 至于,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的那一个,说天真嘛,又有点不太对劲,这也是个厉害人物。 但是,说到要和她一起去游泳池……汪靛再次看看他们身上的名牌服饰,嘲弄地道:“你们是要去洗游泳池,还是去游泳?” “我们可以换。”宇文况想玩想疯了,难得遇上一个体育超强的女孩,他兴奋极了。 “随便你们。”汪靛翻了个白眼,不想理他们,走了。 两人快速冲回教室,拿了放在柜子里的游泳装备就跑,顺道架走在走廊发呆的范姜晔,拿足三人的东西便往游泳池冲。 范姜晔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花样,只是呆呆的跟着走,直到换好泳裤,让两人架到泳池畔,才知道他们想干么。 “嗨!汪靛,我们来了。”宇文况兴奋地朝在水中教女生打水的汪靛招手。 汪靛差点跌倒,这人到底几岁了? “不要理他,我们继续。”汪靛当没听见,继续教导女生打水。 “恣?”范姜哗满脸问号,低问在一旁同样兴奋的慕容恣。 “新来的转学生很有意思,你等一下就知道了。”慕容恣示意他稍安勿躁,静静看下去。 宇文况知道汪靛当作没看到他,一时气不过,走至池畔,长臂一伸,拦腰将汪靛自水中抱起。 “我在叫你!” 汪靛反射神经十分了得,一踢腿将胆敢碰她的人一脚踢出去。 “谁准你碰我的!”汪靛杀气腾腾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人。 宇文况也傻了,他原以为她只是运动神经了得,想不到手脚也挺厉害的。 “我……我跟你开玩笑的。”宇文况急忙解释。 “开玩笑?”汪靛危险地眯起眼。 “哎呀呀!别气嘛汪同学,这家伙交给我教训。”慕容恣落井下石,在宇文况肚子上狠狠补上一脚。“你忙你的。” 宇文况疼得在地上打滚。可恶的恣,你行! “不用了。”汪靛眼中精光一闪。“大家还是朋友吧?” “当然、当然!”慕容恣笑得十分谄媚,让一旁的范姜晔也傻眼了。 “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,你说是不是,宇文况先生?”汪靛蹲下来,笑着问宇文况。 “是是是!” “那……”汪靛站起来,双手环胸,目露凶光,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。手指慢慢指向泳池内打打闹闹的男孩们。“你们就负责将那群白斩鸡教会游蝶式、自由式吧!” “白斩鸡?!”哇哈哈!形容得太好了……不会吧?教他们…宇文况欲言又止,一脸为难。 “怎么?不愿意?”汪靛冷笑,“这个朋友……” “愿意、愿意,我十分愿意!”宇文况急忙应允。 她又将目标转向慕容恣。 “你呢?” “我?我自然是一千、一百个愿意喽!”生怕也会受到和宇文况一样的“特殊待遇”,他连忙答好。 “既然愿意……”汪靛趁两人反应不及时,将他们推下水。“就给我下去,好好教!” 慕容恣和宇文况先后冒出头来,两人心有灵犀,一致认定这女的心狠手辣。 “你们很闲嘛!以后每天下午一点到这里来报到,不来……哼哼!”汪靛放活威胁。 “是、是、是,我们会来的。”两人乖乖听话。 好可怕的地方! 范姜晔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快溜! “你是谁?”汪靛质疑。 “我…范姜晔。”还是被抓到了,唉! “和那两个天才是一起的?”汪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孩。 “同班同学。”范姜晔简短的回答。 “哦,这样呀。”汪靛眼闪精光,“你怪怪的哦!”她朝他笑得别有用意。 “呃?”范姜晔心头一惊。“你…” “你小心了,有空,我会去找你聊聊天。”好玩,太好玩了! 想不到“净扬学园”有这么多好玩的事!未来的日子,呵呵,精采哟! 第二章 又到了每日的午餐时刻,今天的学生餐厅,依然安静如昔,原因无他,自然是骚色的“四姓”在用餐,不容人吵闹。 只是,今天的气氛怪怪的,脾气一響不好的司徒倔,今天显然更是心情不佳,他周围的低气压让人从脚底冷到头皮。 “倔,别气了,为那种女人气坏自己不值得。”慕容恣苦口婆心地劝着。 司徒倔冷笑一声,“那女人还是生下我的人呢!” 三人相视叹气,无言以对。 倔今日会如此目中无人,不把人命当一回事,那女人——倔的母亲,要负很大的责任。 她是一个除了自己与公司外,目空一切的人,为了利益不择手段,甚至连亲生子女都能利用。掘自小只有父亲陪伴,在没有母爱的呵护下,发展成至令人格丕变的地步。 多年前倔一样也不将人命当一回事,直到小学毕业旅行,日本的温泉之行。差点将好友晔弄死,他才收敛许多。 因那一次他让父亲狠狠的教训一顿。 不过,山不转路转,他换了游戏方式,反正只要不弄死人就行了,他多得是方法! “生活如此无趣,一成不变,乏味,”司徒倔支着下巴,狭长的眼眸扫射着餐厅内的学生。“了无新意。” 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,最好不要理他! 三人深知这个道理,于是自找出路。倔气一气就没事了,他们可以自由活动。 宇文况无聊的四下张望,唉!都没有人敢坐他们旁边的位子,好无聊哦! “这里有位子。” 熟悉的女中音! 宇文况与慕容恣闻声抬头看,瞧见汪靛身着网球装,与她的手下败将——比赛打篮球的男孩端着午餐在他们隔壁桌欲坐下。 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男孩欲言又止,看了看隔壁的“四姓”。 汪靛不理他,途自坐下,懒懒的开口,“你觉得他们可怕还是我比较可怕呢?” 男孩立刻坐下的举动,表示了答案——她比较可怕! “汪……汪靛…你,…好厉害…”男孩怕吵到“四姓”,如猫般小声说话。 她重重在桌上一击;“我听不到!” “我……我是说……” “是男人就给我大声点!”她火大的吼。 “我说你好厉害,我什么都比不过你。”男孩也吓得不禁大声回答。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汪靛总算满意了,慢条斯理地喝她的汤。“一个月的午餐,不要忘了。”她提醒她的手下败将,要负责她一个月的午餐,活该,爱赌嘛! “是、是、是!我请、我请!”愿赌服输嘛! 汪靛又感到有人在注视她。下意识的回头瞪。 “砰!” 宇文况又跌倒了。 “我说过我最讨厌人在背后瞪我!”她冷眼瞪着宇文况。 “又被你发现啦?”宇文况难为情的搔搔头,呵呵傻笑。 白痴! 汪靛翻白眼,回头吃她的午餐。 宇文况见她不理自己,不甘心地上前去拍她肩膀。 “吃饭啊?”他用力一拍。 汪靛毫无心里准备,一口场全喷到对面的手下败将脸上。 “汪靛……”男孩吓坏了,呆愣在原位。 “对不起,怪他。”汪靛见一旁笑得快乐的宇文况,坏心眼又起,她瞄准了宇文况身上那件DKNY的白色T恤抓了它的下摆便替无故遭殃的男孩擦脸,顺便擦桌子。 这下换宇文况哀号了。“汪靛……” 她指着男孩身上的制服对宁文况道:“赔、钱。” 男孩吓坏了,他哪敢让“四姓”的宇文况陪他一套新制服0不用了、不用了!” “我说要!”汪靛十分强硬,她一开口决定的事,他人就没有置叹的余地。“钱拿来。” “好啦、好啦,你不要气了,我陪就是了。”宇文况白认倒楣,掏出皮夹来。“一万元够不够?还是我带你去重做一套好了。” “就你带他去做一套新的,现在!”汪靛对男孩说:“你先去洗澡,换一套衣服。” “好。”男孩乖乖听话。“我顺便收一收。”他要收走桌上的食物,知道汪靛不会再吃了。 “不用,给他收。”汪靛指使宇文况。“快去!” “对啦,我收就好,你先回去。”宇文况也听话的动手收拾残局。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场面实在太诡异了!男孩心想。 “没关系,让他收。”慕容恣出现,要男孩别担心。“机会难得。”他是站在汪靛这边的。 虽然连慕容恣都开口了,男孩还是不敢,司…司徒倔在旁边,他得小心一点。 “你们坐着就好,我收。”男孩一把抢过宇文况收拾好的餐具,不由分说地转身就跑。 没人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,全傻眼了。 就在汪靛不悦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时,悲剧,就这么发生了—— 男孩冲太快,脚勾到桌脚,整个人就往地上扑下去,手上的脏餐具就这样飞出去,瓷盘、瓷碗碎的碎。破的破,食物飞的飞、射的射。 一个碗滚呀滚,滚到司徒倔脚边五公分处停住,原本会没事的,谁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转,一滴浓场飞出,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,面积约一平方公分。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,学生餐厅内鸦雀无声,众人屏息,怕呼吸声太大会让司徒倔发火。 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钟,以冻死人的低温视线,盯住肇事男孩。 男孩吓得眼泪当场掉下来,跪地求饶。 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:“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。” 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男孩惊恐万分,忙不迭道歉。 司徒倔站起,以居高临下的姿态,脾睨着男孩。 在众人皆反应不及下,他一腿踢向男孩,脚上胜污立即清洁溜溜,光光亮亮,男孩则倒地不起,嘴冒鲜血。 “滚!”司徒倔冷声命令。 “该滚的是你吧!”比司徒倔更冷的声音出现,汪靛极不悦的抱胸杠上他。 司徒倔低头看着汪靛,矮女人!他冷嗤了声,坐下。 “我叫你滚,你没听到吗?”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。 “我也叫你滚,你也没听到吗?”汪靛不让男孩离开,杠上司徒倔。 “四姓”其余三员暗暗心惊,拉住汪靛,要她不要多事。 司徒倔懒懒的看她一眼,抛下警告,“不要来惹我,新生。” “可是,你已经惹毛我了。”汪靛平静地陈述事实。“你仗势欺人。” “多事。”司徒倔皱眉,这是他动怒的前兆。 “而你惹事。”汪靛再度持虎须。 “砰!” 司徒倔狠狠的一掌击向桌面,玻璃桌面立即出现裂痕,与他的火气指数成正比。 “你再多管闲事我就要你死!矮女人!” 喔哦!完蛋了! 没人敢上前阻止惨剧发生,只见汪靛一笑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一巴掌赏给司徒倔。 “无理取闹、幼稚,我直接教训你!” 千不该、万不该在她面前说她矮,不该呀! 若说方才司徒倔周遭的气氛是冷冰冰的低气压,这回,却是高气压了,只能用四个字形容——火山爆发! “我要杀了你!” “轰陋—”风云变色,司徒倔这欢发大火了。 汪靛拿起桌上的冰开水,拨到他头上。 “冷静点吧!” 唉……这不是火上加油是什么?众人不敢出声。 “我要宰了你!”司徒倔冲向前,“我一定要宰了你!” “倔,你冷静一点。”慕容恣迅速抱住他的腰,不让他动手揍汪靛。 无奈司徒倔蛮力惊人,慕容忍几乎招架不祝 “不要拦我!”他如受困猛狮般怒吼。 “倔,不要意气用事,你冷静一点!” “你打我!你该死的竟然敢碰我!”司徒倔觉得深受污辱。 “因为你该打!”汪靛道,“没人对你说过你的作为不对吗?既然没人说,我来说。你小心点,我会玩死你!”她站近,像拍狗似的拍拍司徒倔的脸。“久仰大名了,司徒倔。我叫汪靛,一年A班,随时候教。” “我发誓,我会宰了你!”司徒倔受困,只能愤恨的撂下狠话。“我一定会宰了你!” “汪靛,”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求饶。“你就少说两句。” 唉,未来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喽! 姓名:汪靛 年龄:十六岁 星座:处女座 身高:一五七公分 体重:四十一公斤 电话:2940----- 地址:北市火山区兴隆路… 握着那份所谓的汪靛调查表,司徒倔愈着愈火大,不及看完,行动便超越理智,一把揉烂它。 “这叫什么调查报告?个人征友档案还差不多! 往常,当司徒倔要进行报复行动时,最大帮凶——慕容恣一向负责提供资料,但这回惹怒倔的人是汪靛,两人都是他的朋友、他夹在中间可为难了,而且这一回是倔不对,谁教掘先没风度骂汪靛矮。他不想帮倔,可是不帮又不行…唉,为难! “呃…倔,你还没看完。”慕容恣指指司徒倔手上被揉成一团的纸,虽然资料不多,但也花了他好多心血、脑力才查到的,可不要辜负他的心血…… 司徒倔闻言摊开手中的纸继续看下去—— 出生地:台湾 监护人:沈芜华(现任“悦心有幼院院长”) 打工处:“RICH”俱乐部驻唱歌手 生父:不详 生母:不详 就读“净扬”原因:不详 司徒倔一份报告来回看了不下三次,正面翻又背面翻,依然只有这些基本资料。 “就这样?”司徒倔挑眉质疑。 “我已经查得很卖力了。”慕容恣耸耸肩摊手表示没辙。 汪靛的生平资料少得令人起疑,尤其是她的监护人这一栏,悦心育幼院院长…难道她是孤儿? 仿佛明了司徒倔的疑问,慕容恣开口说明。 “据汪靛透露,她父母八年前死于意外,她的监护人是沈芜华沈女士,就读‘净杨学园’的学费来自她父母留给她的教育基金及她打工赚来的钱。”对不起,汪靛。慕容恣在心中默默致歉。 “悦心育幼院是吗?”司徒倔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。“就它了! “倔,抱歉。”慕容恣无奈地打断他。“悦心育幼院的土地是登记在汪靛名下的,恐怕……” 司徒倔俊脸全黑。 “太离谱了!” “是很离谱,至于俱乐部那边…倔,我们常去。老板大家都熟,他姓沈。”慕容恣很无奈的补充。“也是在悦心育幼院长大的。” 摆明了没人能欺负她嘛! “倔,汪靛她不是故意的,你不要跟她计较啦!”宇文况苦口婆心地劝着。 司徒倔闻言冷嗤一声。 “不是故意的?没错,她是存心的!”司徒倔咬牙切齿地道。 他绝不放过她,她带给他的羞辱他没齿难忘。 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。 罪名一,公然挑衅他在“净扬”的权威! 罪名二,低等生物竟也敢碰他! 罪名三,乌漆妹禀的矮女人,竟敢拿水泼他! 他全记下了! “可是,倔,现在情况踉以前不一样,汪靛背景特殊,没后台、没要好朋友,总而言之她是没有弱点的,你只能针对她个人,无法从她身边的人下手。”慕容恣继续解释,边劝他。“算了吧,何必和女孩子计较。” “你歪什么?”司徒倔不悦地问。“又怕些什么?汪靛吗?” “对,我是怕她。”慕容恣也不隐瞒地老实说“而且怕得要死。” 司徒倔这下的眼神何止是“不屑”可以形容,简直鄙视到极点。 “倔,别这样,其实你也有错,你不该说汪靛矮,这种人身攻击大伤人了,她才会气不过嘛!”宇文况也表明了站在她那一边。 “原来我们的友情如此坚不可摧!”司徒倔自臭孔哼了声,讽刺道。 “倔,这是两码子事……”慕容恣严肃地道。 “够了,我真是受够了!一个汪靛就让你们全体倒戈,原来友情就是这么回事!很好!”司徒倔不听劝,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。“汪靛的事我自己会处理,现在,你们两个给我滚!滚出我家大门,从今以后,我没你们这种朋友!”司徒倔冷声下逐客令。“晔,我们走。” 司徒倔一气,转身就走。范姜哗无言,深深地看了错愕的两人一眼,默默跟上司徒倔。 倔他竟不惜决裂?! “倔,你会后悔的。”宇文况无力的垂下肩,倔太任性了。 “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?倔,难道你不明白,汪靛不是普通人啊!连‘四大家族’都不清其底细的人,倔,你还不了解吗?”慕容恣语重心长地喃喃自语同样无力。 汪靛啊汪靛,认识你究竟是福是祸? “大将一号呼叫老大,over。” “收到,over。” “报告老大,目标出现over。” “收到,全体戒备,Over。’ 只见矮树丛颤动,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,让人起疑,一群笨孩子! 汪靛站立于悦心育幼院大门十尺外,对门边的矮树丛冷笑。 她不以为意,远自向前行,突然,矮树丛中冒出一群小孩,手拿乌黑黏湿泥土做的饭团,目标对准汪靛。 找死! 汪靛提起漂亮的皮制书包,一甩手丢出去,目标进中带头的小男孩。 中! “哇!好痛!”被击中的小男孩趴在地上哀号。 “老大!” “老大你没事吧?” “老大你要不要紧?” “老大…” 只见众小孩放下手上的泥上,上前去“慰问”老大,没洗手的下场,摸得他们的老大一身黑泥。 “笨蛋!”汪靛上前拉起书包,笑骂着。 她深知‘喉贼先擒王”的道理,先撂倒带头的,其余的就是小意思,很好收拾。 “小球,你怎么总是用老招数?跟你说没创意了你还不改!”看这一群笨孩子,说了那么多也不听,一点长进也没有。 “哼!我不信整不到你!”名唤小球的小男孩愤愤地站起身,挥开“手下”的泥手,将玩具对讲机丢在地上。 “要整我?行,先把对讲机音量调小一点再说。还有,你们的动作太大了,先练一练再来。”汪靛心情好,再一次殷殷教诲。还恶劣地摸摸小球的头。 “我不是小孩子,不要摸我的头!” “噢,九岁的大人嘛,对不起哦,我忘了。”汪靛这么说,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一回事。“至于现在……”汪靛小脸一板,“全给我滚过去!” 大姐大发火了。 众小鬼们见悦心的大姐大发火,全识相的听话进去。 汪靛拍拍书包上的灰尘,走进说心大门。 “嗨,小靛,你还是这么厉害。”一身名牌西装的沈志清向她打招呼。 汪靛冷冷地看了来人一眼。 “你回来干么?哦,对了,我的薪水呢?” “怎么一见面就要钱?小靛,你太伤我的心了……”他竟然哭起来了。 “无聊!”汪靛哼了声,往院长办公室走去。“沈姨,我回来了。” “小靛,志清有来找你。”沈芜华道,她是一名慈祥的中年妇人。 “嗯,看到了,他在外头哭。”她摇头叹息。“沈姨,记下来,。沈志清欠我八月份的新水,本金加利息,这个月二十号以前没给的话我要DOUDBE。” “我带来了。我带来了!小靛你好狠。”沈志清擦干泪。捧上热腾腾的新钞。 汪靛拿回获资,自己留了三分之一,其余全交给沈芜华。 “沈姨,一半帮我存起来,一半这个月加菜。”她大方的贡献出三分之二的新水。 三分之一,那有三万多耶!好大方阿! “小鬼们会开心死!”沈芜华将钱放好,笑着看汪靛准备整人。 报上说的,工作轻松,月人数十万,这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,汪靛就是有办法做到! 自国三开始,她晚上就在沈志清的俱乐部驻唱。她是他俱乐部里的摇钱树。七点上班十点下班。月休四天,月薪十万新台币。 但这么好的工作,也要有本事才能做得好。江靛天生有一副好嗓子,音域广。唱的歌曲没有固定,声乐、歌剧、摇滚、R&B、抒情、乡村,她都能唱,在“RICH”俱乐部要听她唱歌,得在一星期以前预约。 汪靛一个月替沈志清赚来的钱,绝对超过百万。 “找我做什么?先说好,我今天放假,要求加班也行,唱一首歌五千。”她话先说在前头,要她假日加班得多付残。 “行行行,五千就五千,快跟我走。”沈志清二话不说,连忙应好,拉了汪靛就走。 “沈志清,请你冷静一点,OK?’汪靛甩开沈志清的手。“请问几点开始唱?” “七占半。”他回答。 “那现在几点?”汪靛车起桌上的花瓶。 沈志清看了看劳力士金表。心虚的回答,“五点过一分。” “那你在催什么?”她高举花瓶、作势欲砸他。 “我怕你。!沈志清低头认错,之孬的。 “小靛,别玩志清了,他可要被你吓傻埃!”沈芜毕笑咪咪的开口。依然四平八稳的端坐在办公椅上。 “对了,今天有你的信。” “信?”汪靛接受沈芫华的“劝降”。放沈志清一马,将花瓶放回原位。 “嗯,从美国寄来的。”沈芜华扬扬手上的航空邮件。 “美国?”汪靛一听脸色大变。“你看就好,我去准备今晚要唱的歌曲。”航空信只有那个人会寄来,不看也好。 “小靛,考虑一下,不看你会后悔。”沈芜华眼眸含笑,别有用意的道。 “那你是看过喽?随便啦,是她寄来的吧?不要浪费时间了啦!”汪靛不听,拉了沈志清就走。 沈芜华无所谓地耸耸肩,将信丢进一只纸箱内——第四十八封航空邮件。 而拉了沈志请去“讨论、讨论’的汪靛,现下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与他进行讨论。 “先说要我加班的理由。”她首先指定话题,”虽然价钱谈拢了,但若理由她觉得不适当,她可以不加班。 “今天有大人物会来,小靛,这大人物只有你搞得定,而且是上星期就订好的,五人座,订位的人表示将带一个名人来,那名人是----范姜曦。沈志清苦着脸,“一听范姜小姐要来。晚上本来要登场的歌手便闹胃疼,我只能靠你了。” 歌剧名伶范姜曦是出了名的刁,对歌唱方面挑剔十足,十分难缠的人物。 “范姜曦?她和范姜晔是不是有什么关系?”汪靛疑问。 “范姜少爷吗?他和范姜小姐是姐弟,他常来咱们店里消费,”和其他三位好友共有一间VIP室只不过他们四人从没听过你唱歌。”沈志清有问必答,脑子里翻出顾客资料。 汪靛了悟地点了点头道。“我了解,与智商有关。” 想也知道那四人来俱乐部干么,吃喝拉撒,来败家的。 沈志清想说又不敢说,一怕打断在沉思的泛使,其实那四位大少爷智商不低呐! “那范姜晔今晚也会来噗?”她问、为免幼稚的司徒倔今晚来闹场,她得有心里准备才行。 哼哼!好久没有玩人玩得那么痛快了! 此刻的汪靛精神奕奕,顶时,原本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庞艳光四射。 “范姜少爷不会同行,他另有活动。” 一听他这么说。汪坡顿时兴致全消,一点都不好玩!这样就没搞头了。不管是范姜哗一人来,还是同司徒倔一起来也行,两人一样好玩。 “小靛,你决定今晚要唱什么歌没有?虽然店里的乐队素质、实力很好,但今天是范姜曦小姐要来听歌,不先练练他们还是会紧张。”为了生意着想,沈志清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打断她的沉思。 “摇滚乐-----不行,”有人会把饭吐出来!流行歌曲-----NO,昨天唱过了,还是歌剧好了,范姜曦爱听,我就唱歌剧给她听。”汪靛自信满满地。 “歌剧?”沈志清眼一亮,小靛最拿手的就是歌剧。“你想唱什么?” “我还在想。”汪靛沉思了一会儿,很快下决定。 “就‘杜兰朵公主’中柳儿要被杀,公主问她话的那一段好了。那也是她最拿手的一幕歌剧。 “OK,我立刻回去准备,小靛,今天晚上不要迟到了。”沈志清交代她。 “嗯,我知道。”她做懒的回答。 “对了,小靛,有件事得告诉和那四个少爷同校的你。今天和校少爷打电话到店里,说VIP室不再与宇文、慕容两家少爷—同使用,已另开一间和范姜少爷共用。听说…他们闹分裂了,而且这一回司徒少爷气得不轻,恐柏很难再和好。”沈志清突然想到,回过头来告诉她。 汪靛一听愣了,不会吧? 不会是她害的吧? “据说害他们闹分裂的是‘净杨学园’高中部的一名新生-----不会就是你吧,小靛?” “不巧得很。”她吞了吞口水,“正是在下我。” 原来真是她害的! 没关系,她会想办法让那四人恢复友谊的,只是—— 自己得改造、改造司徒倔! 第三章 “哇——听你们这么说,我不成了千古罪人哩!” 在高中部的游泳池畔,教练三人组——汪靛、宇文况、慕容恣,三人轻松惬意地在躺椅上做日光裕 经过三星期的指导,这一班菁英们已经学会游泳,男孩们个个健美、健康,女孩们也红润不少,且漂亮多了,不少人晒成了古铜色,似乎想与汪靛一较长短。 “汪靛,你讽刺得很彻底,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慕容恣听她挖苦也没生气,只是淡淡地说。 “难怪司徒倔会生气,小学到高中十多年的友谊,一个我就把你们给拆散了,尤其,我还是个貌不惊人的矮女人,说话又刻薄,他一定失望透了!”汪靛笑着摇头。 “你这是在帮倔说话?!你没搞错把?还不是因为倔小器,才让你被讲成那样!”宇文况显然为她忿忿不平。 这两天校内传得可难听了,说她汪靛勾引宇文况与慕容恣,玩弄两人于股掌间,更怂恿两人与可徒掘决裂,脱离“四姓”。 勾引?拜托,凭她这等中下姿色,勾引个鬼! 不过,知晓汪靛个性的人都明了,要汪靛耍媚使嗡玩狐狸精、女间谍那套,除非天下红雨了!她向来不知撒娇为何物,她本人崇尚暴力,喜爱动手动脚或动嘴——骂人。 不过一向是动嘴在先,若写不听,她才动手又动脚了。_ “你气什么?我都不气了。反正日后这将变成一则世纪大笑话,我无所谓。”汪靛耸耸肩,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样子。 “你的风度比倔好太多了。”慕容恣低声窃笑。 汪靛哼了声,不悦地道:“少拿我和那幼稚男相提并论!” “是、是、是。”慕容恣夸张的应答,逗乐所有人。 “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的,竟也有国家级的耍 宝能力,可见司徒倔压抑你很久了,在我面前才敢秀出来。”汪靛调侃他。“若我没记错杂耍 宝一向是宇文况的专才。 “嘿!汪靛,你这样说就大恶劣了,我难得不用费心要让掘开心,;可以休息。休息一下,你就这样说人。”宇文况跳了起来,指控汪靛说话太过分。 “你们才恶劣。”汪靛脸一沉,“在司徒倔面前。你们都不是做你们自己,对他戴了一张假面具,亏他待你们推心置腹,说他心机沉,我看你们才心机深呢!至少他的心思很容易就能看穿,你们响!连同那个范姜晔,都不是好东西!” 她就知道这三人古古怪怪,原来没一个好东西! “晔?!拜托。晔今天会变成这样,还不是倔害的,哗差点被他淹死那!”慕容恣奇怪地看汪靛。 “所以。你们怕下一个被玩死的是自己?””她血淋淋的道出两人心底的秘密。 两人脸一阵青、一阵白,十分难看。 “那件事之后,司徒倔不是改了很多吗?他不再对你们恶作剧了。”她陈述重点。 “那是因为他被他父亲狠狠修理一顿。”宇文况冷静地道出内幕。 “哼,天高皇帝远,他父亲一直待在罗马,哪有闲工夫管他?他将你们当成同伴,更知道他不能失去同伴,才会收敛的。”汪靛受不了的翻白眼。“一群心机深沉的家伙,没一个好东西!”她骂。 慕容恣觉得古怪,问:“汪靛,你怎么知道那么多?” “我在哪里上班?沈志清可是八卦集中站,要知道更多的秘密,可以问他。”汪靛出卖她的情报人员沈志清。 “包括你的来历?”慕容恣感兴趣地问。 “没错,他都知道。”她的回答。让慕容悠与宇文况乐了起来。“不过。”她下但书。“沈志清不会告诉别人的,他是有职业道德的,会告诉我你们的事,是怕我被欺负。”她闷笑。 被欺负?她耶,别假了,她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! 两人失望的垮下脸来,唉,没搞头了。 “我会让你们和好。”汪靛向他们保证。“让你们四个和好,只是,解决了你们两个,司徒倔只要稍稍刺激一下就可以了。不过范姜晔有点棘手哦,要让他原形毕露得下一番功夫。”她思量着。 “原形毕露?”他俩面面相观。“什么啊?”她叹了口气道:“没什么,只是回去勤练沙包就对了,你们两个,练勤一点。”她交代着。 “哦。”虽不懂她话的意思。但他们还是答应了。 “校 规圣地”,国中部至大学部都有这么一个地方,不过那是“四姓”的地盘;闲人如人的禁地。 只见一片宽广的草皮,及一座连接围墙的圆型喷水地,墙上挂着校 规条文,但条条都被改过了----出自“四姓”之手。 校 规内所不准之条文规定,全被标上“除四姓外”四个大字。 难怪这些人在校内能无法无天! 汪靛摇头叹息,果然这四人是来败家的! 她的目标正是躺在草皮上的司徒倔,他一身助购三的黑衣皮裤,嘴上叼了根草嚼着,半长不短的头要散落于地,左耳上的银色耳扣在阳光照射下闪耀。 十足的坏胚子! 汪靛略有耳闻女学生们对他的崇拜。 她先至他身边,跪坐在草地上。 “听慕容恣说你一个人在这里。”她开口,口气没有火药味。 因慕容恣与宇文况让司徒倔给赶出“校 规圣地”,因此来向她求救。 “在我发火前请你离开。”司徒倔闭上眼,不愿再谈。 “你不觉得只因为一个小小的我就让你们决裂,十分不值吗?何必绝交呢?都多大的人了?”一切因她而起,就由她来结束。 “既然你晓得是你让我们绝裂的,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么?你让我很生气!”他怨她。 “你们都让人生气!”她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。 “明明就还关心对方,做啥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?” “关心?!”司徒倔睁开眼,将草吐掉。“我像会做这种事的人?” “沈志清告诉我,你要求另辟一间VIP室让宇文况和慕容恣使用,且装潢、设备一律比照你们共有的那间,并开在你们隔壁。”汪靛笑着摇先陈叙两方的近况。“他们两个让你赶出‘校 规圣地’,苦着脸来找我求救。真天才!他们怕你生气,竟拿自已身体开玩笑。” 司徒倔闻言一跃而起,捉着她的手问“你说他们?” “对,他们关心你。”知道他想问什么,她回答。 “我今天可以不计较你随意碰我的代价,但你可以放手了吗?”她眼盯着他紧握她手腕的手。 司徒倔脸一红,迅速放开枪。脸别过去。 哇!他脸红耶! 汪靛深知现在不是摸他的好时机,忍下取笑的欲望,慢慢开导他。 “看吧,就说你还很关心他们嘛!死不承认,那两个也别扭得要命,比我还像女人。”。汪靛再次摇头叹息,唉——不饶有十多年的交情,要别扭大家一起来别扭。 司徒倔还是不说话。 “我知道你气我,不过,我不会为那天的事道歉的,因为你也有错,你错在不把人当人看,你那样踢人,是会踢死人的!若你跟屁股或腿,我还不会气成那样,下次我教你,怎样打人才不会将人打死。” 原来她打他的原因是他踢人踢错部分?司徒倔惊讶。 “还有,你再不和他们和好,那两个就死定了。”她顿了顿。“会被我玩死。” 司徒倔看了她一眼,咕联道:“奇怪的女人。” 汪靛闻言笑了,了解她的目的达成。 那两个家伙一定乐死了! “哈,是很像汪靛的作风,她说话和行为的确也古古怪怪。”慕容恣摊摊手,无奈地道:“可是不可否认,她真的很厉害!倔,听说你们那天没吵起来,真是奇迹。” 司徒倔白了他一眼,讲那什么话! 大家又和好了,绝交三天后复合,汪靛多厉害啊! 原来大家还很尴尬,气氛不太对劲,但汪靛轻描淡写道了一句,“游泳池好脏哦,得刷一剧顺便消毒,免得天天去游的一年A班学生会生玻” 宇文况与慕容恣便主动打开话匣子,气氛立即热络起来。 司徒倔闷笑到差点内伤,恣和况那花容失色的样子。真是前所未见。 汪靛好有魄力,难怪恣和况怕她,她气势迫人,连自己也比不上她。 现在三人聚会,三缺一,范姜晔又没来上课,汪靛则功成身退。 “晔呢?”宇文况问。 “不晓得。”司徒倔回答。“很多天没看到他了。 “那你就一个人来上课啊?妈的,晔在干么?怎么放你一个人?”宇文况有些火大,“不事生产的家伙!恣,就让汪靛去整他,真是太过分了。” “嗯,就这么办。”慕容恣也认同。 司徒倔感动很差点掉下泪光同伴呵! “晔身体不好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。” 听他这样说,两人更是觉得范姜晔该下十八层地狱。 “汪靛说的没错,倔,你太宠晔了!”慕容恣仔细一想,更是觉得范姜晔古怪。 “倔,我们一起练沙包吧、汪靛说有一天会用得到。”宇文况兴致勃勃地提议。 司徒倔语重心长地摇头叹息道。“你们中毒了。” 两人一头雾水。 “中毒?” “中了汪靛的毒。”司徒倔悲悯地看了他们一眼。 “病入膏盲了。” 司徒倔式的讽刺法重现江湖,只见宇文况朝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挥动硕大的拳头。 “倔,想不想试试我勤练沙包的好成果?” 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司徒倔朝他笑,欣喜他的反应和以往不同。 若是从前司徒倔出口讽刺,得来的尽是好言相劝或默默不语。可他要的反应不是这样,而是男孩式的回应。 “我真是受够了、倔,不和你打一架我就不姓慕容!”慕容恣无法忍受,笑闹着抡着拳头,将司徒倔扑倒在地,扭打成一国。 “等等,还有我!”宇文况也扑上前,三人扭打在一起,笑语不绝。 “放马过来呀!你们哪够看!”司徒倔自负的放出大话,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。 “倔,你等着!”慕容恣咬牙切齿,心一根,将眼镜一甩,全力加入战局。 他们笑着、闹着,就像三个普通大男孩一样。 尽管心机再深,能力再强,受的教育方式多么严苛,他们也只是十八岁的大男孩,也有自己的青春岁月,一样爱笑、爱闹。 司徒倔虽心有不甘,但还是不得不承认,真多亏了汪靛! “净扬学园”高中部的流言又变了,那其是戏剧化的三天。 第一天,流言说,餐厅内的冲突,导致“四性”为了汪靛而决裂。 第二天,流言说,司徒倔与宇文况、慕容恣行同陌路,一人独来独往。但慕容、字文两人仍照常至游泳池教导一年A班学生游泳,与排闻女主角汪能谈笑风生。 第三天,流言说司徒倔将两人赶出“校 规圣地”,被驱逐者向江靛诉苦,换她上场,结束三天来的闹剧。 流言的最新版本,则是慕容恣、宇文况被强行介人的司徒倔给打败了,现在司徒倔欲勾引汪靛,要她交心以报复她! 为什么? 因‘四姓’十多年来头一次闹决裂,是因她而起,由她而终,且最难搞的司徒倔也让地搞定了,怎不教人这么想? “你跟汪靛?!”宇文况一副见鬼的模样。“别问了!” “那会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组合,”慕容恣下结语。“你的狠毒加上她的残忍,得罪你们的下场不怎么好过。” 司徒倔笑着听完他们的想法,转向一旁无言的范姜晔。 “晔你说呢?” “我?我不知道。”他此时正对着韩国草皮上冒出的野草发呆。 看到他那样子,慕容恣和宇文况就一肚子气。 “晔,倔在和你说话。” “别理他就没事了。随地去。”司徒倔摆手表示不在意。 闻言,两人更火了。 倔真的是太宠晔了! 汪靛说的没错,倔在为他当初所做的事赎罪。不然依他那种个性,哪容得晔三番两次不将他当一回事? 倔也真是的,根本就是两面人嘛! 此时他们纵有千万不甘,但倔不计较,他们又能多说些什么? 唉——自从汪靛来了以后,他们‘四姓’就一直在搞革命、翻旧帐,不过也真多亏了她,今日他们才能像普通男孩一样玩闹、打屁。 但,如果她的手段不那么激烈就好了,她干么打倔?依当初她的力道来看,倔一定痛死了!伤身又伤心,自尊。 想到这个,慕容恣不得不问,“倔,你……还想报复汪靛吗?”他小心地问。 一提到这个,司徒倔狭长的眼立即眯成一直线,危险地笑了起来。 “你说呢?” 慕容恣差点跳起来,倔那毛毛的笑容很久没出现了。 “倔你想干么?” 司徒倔诡异一笑。“她知道得太多了。” 难不成他想杀人灭口? “倔……” “换我来会会她,我不懂你们在怕什么。”他道,“你们今天还是要去教她班上同学游泳对吧?很好,晔,我们也去。” 宇文况从椅子上跌下来。 “倔,你…要下水?!?真是天下红雨。 “嗯哼。”司徒倔哼了声,表示机率很高。 这下连发呆的范姜晔都转过头来,三人满脸的无法置信。 倔何时大方到与他口中的“低等生物”共用泳池了? “倔,你不是有洁癖吗?”宇文况奇怪的问。 “我现在对汪靛的兴趣似乎比那种小事还重要,说不定可以……”我到她的弱点。司徒倔诡异地笑了。 倔卯起来对付汪靛,不知是鹿死谁手哦!是倔厉害还是汪靛棋高一着,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,他们几个倒可以—— “晔、恣。咱们来下注!”宇文况低声招呼着。 他们可以下注! 一到下午时刻,就会变得热闹非凡的室外游泳池,今天特别的…不一样。 一年A班的学生们不敢下水,尽管宇文况。慕容恣苦口婆心的解释没有关系,经汪靛教化过的女孩们也只敢坐在池边踢水花。至于男孩们则更助躲在清凉阴暗的地方干瞪眼。 汪靛一看这场面就好笑,这是在干么?当地里那四个是食人鱼还是大白鲨?最好笑的是只要慕容恣一靠近,就有人四处窜逃。 汪靛笑得直不起腰,拎着泳镜蹲在地上狂笑。 “啊?!你来了!”慕容恣如获救星,快步奔向她。 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她一看那些男生就有气,真不是男人!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0下去!” 男孩们哪敢?忙不迭摇头。 “不下去是吧?很好。”她冷笑,“慕容恣,帮个忙吧。” 她捉了离她最近的男孩------手下败将,一脚把他踢下泳池。 “好玩。”慕容恣欣然同意,如法炮制。 “我也来!”宇文况游上岸,加人战局。 三、两下清洁溜溜,男孩们全被丢入泳池。 “哇!汪靛好棒哦!”坐在池边的女孩们鼓掌。 “好帅!” “你们也下去。”她朝她们喊。 “好!”二话不说,女孩们噗通噗通跳下水。 汪靛来了,她们就不用怕了。 “那两个未来什么?”汪靛定眼,皱眉看着池内的司徒倔、范姜哗。 “倔说想来玩玩,所以……”宇文况无奈地耸耸肩。 “叫他不要吓到我班上的同学,有事找我。”伤及无辜的人最下流。 “噢,好,我会告诉他。”宇文况领命,站在池畔,朝池内的司徒倔喊,“倔,汪靛叫你有事找她!” 笨蛋! 汪靛这辈子设这么想掐死一个人! “宇文况,你觉得我的腿怎么样?”汪靛问。心怀鬼胎。 “漂亮得可以去拍广告了!”笨笨的宇文况听不出弦外之音,愣得的赞叹。 “你说呢,慕容恣?” “呃……”慕容恣听出了,思量着形容词。“很有力。”接着闷笑。 “说得好。”她嘉许一声。在宁文况反应不及下,踢他下水。 “我就知道你的腿很有力,连七十几公斤的大个儿都能踢下水。”慕容恣怕怕的站离她三尺远。 “拍什么马屁?”她觉得烦。“要不要我助你一‘腿’之力?” 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慕容恣干笑。自动跳下水。 见所有人都下水了,她才下水,戴上泳镜,游了起来。 “汪靛,我们来玩水上排球。。”女学生招呼她一同游戏。 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她正想游过去,就瞥到池边无所事事的‘四姓’。 “要不要一起玩?”她不该问的。 “好” 任谁也料想不到,这声“好”竟是司徒倔开口的。 她无所谓地撇撤嘴,游到比赛场地。 “宇文学长,我们一组吧!一起打败汪靛。”汪靛的手下败将提议。 “好,倔,男女分开比赛!”宇文况欣然同意。 “男女分开比?不好吧况,人家是女孩子。”司徒倔讪笑,耻笑男生们太过卑鄙。 “若一个月前你说这句话我会认同,但现在,哼!倔,你不知道这班女生有多猛,我和恣差点死在她们手上!” 尤其,好几次要死在汪靛手上了。“而且,这班男孩子比较像女生,中看不中用,会不会赢还是个问题!” 由此可得知,男人在这班是很没地位的。又加上一个十项全能的汪靛,唉…… “喂,你们要不要玩?”汪靛等得不耐烦,朝那四人吼。 “来了!”宇文况回答。 四人游向场地,展开一场空前的厮杀。 汪靛发球即杀球,吓得一千男生躲的躲、闪的闪,只有四个不认输的硬汉苦撑。 “我的妈呀!汪靛今天火力全开,我们死期不远了!”宇文况哀号。 司徒倔不认输,抚顺湿了的发,目光精亮;处于战备状态。 “我们改一下玩法。”汪靛不怀好意,直视司徒倔道“改玩躲避球!” 在司徒倔反应不及下,汪能动手砸球,重重—击,球不偏不倚,砸向司徒倔正面。 噗通一声,司徒倔跌进水里,久久未浮出水面。 汪靛傻了,目瞪口呆愣在原地。 不止她傻,所有人全傻了。 直到汪靛回神,尖叫一声,“四姓”其余三人才手忙脚乱地将司徒倔抱上岸。 “汪靛,你杀人了!”慕容恣想到就好笑。 “闭嘴!”一她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?检查司徒倔的状况,发现他呼吸停止。 她要众人散开,跪在他身边,便帮他做起人工呼吸来。 众人抽气,汪靛真大胆!但事关人命,大家还是不敢吭一声。 五分钟后,司徒倔转醒,但是咳嗽不止。 “你还好吧?”汪靛拍他背替他顺气。“对不起。” 司徒倔微咪起眼,看着对他关怀备至的汪靛。在阳光照射下,她平凡的五官撒上银灰色的色彩,夺目不已,顿时也让他明白。他迟迟对她下不了手报复的原因。 银灰色,他最爱的色彩,他首次见到如此适合银灰色的女孩,令他……怦然心动! 他诡谲地笑了,报复?!他有报复的方法了。 “会笑,就表示没事了。”汪靛站起身了把他扶起来。 “倔,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?”慕容恣担心他身体不适,提议他上医院。 “喝了几口水罢了,不碍事。”司徒倔不愿意多麻烦。 “不行。倔,我也觉得你该给医生看看。”宇文况说,赞同慕容恣的话。随及眼一瞪,瞪向汪靛,指控她,“凶手!” “行了,我都说没事了。”司徒倔有点不耐。 “看一下医生吧,倔。”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范姜哗开口了。“你喝了不少脏水。” “不要!”司徒倔眯起眼,任性地拒绝。 “司徒学长,你看一下医生比较好,依汪靛那种蛮力,搞不好她打断你的肋骨了。”胆子较大的女孩,向司徒倔宜谏。“她该负责的。” 司徒倔闻言暗笑,负责?是呀,她是该负责! 想是这样想,但他还是回答,“不用了。” “学长?!”,女孩们尖叫。 汪靛扫了她们一眼,出卖她?很好!她冷笑两声,女孩们全缩了回去。 “去看医生吧!我该负责的医药费我会付。”汪靛没有请求,直接命令。 “好。”这次司徒倔没有拒绝,答应了。 他将全身的重量交给汪靛。“你带我去。” “司徒倔,”汪靛皱眉。“你重死了。” “唔,我会考虑减肥。”他吃吃低笑,使眼色教欲前来帮忙的三位好友止步。 不会吧?! 倔想干什么? “汪靛!”宇文况叫住扶着司徒倔走的汪靛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“你……”小心呐!三个字不敢在司徒倔的瞪视下说出口。 “我带他去校医那里看看,你们继续。”她挥手道别。 她扶着壮硕的司徒倔一步步走向教室的保健室,矮小的身形更衬出司徒倔的高大。 “汪靛。”他喊。 “做什么?”他重死了,她有点吃力的回答。 “没什么,只是,你应该要负责的。”他话中有话。 她翻了翻白眼,没好气的回应,“我知道。” 司徒倔笑在心里,江靛,你真的知道你要负什么责吗? 第四章 司徒家大宅内,司徒倔的个人起居室里,“四姓”齐聚一堂。 “倔。”宇文况苦着脸。“你要三思。”、“嗯,三思而后行,不要再任性了,这一点也不好玩。”慕容恣附和。而且很恐怖! 司徒倔躺在躺椅上、喝着厨师熬煮的补品。 “这人参鸡不错。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碗?” “倔!”他们两人大吼。 搞什么?他们在这里烦得要死,他还有心情喝鸡汤?! “真的不错,喝一点吧!”他不以为意。 这是倔吗? “倔,你是不是在报复?”慕容恣揉着额角问。 “是,”司徒倔放下碗,“唯一的报复方式,就是将她追到手,绑在我身边一辈子,日日被我气得发火!” 的确是可怕的报复,但受难的还是他们。 “可是,汪靛的底细还没摸清,你又没有她的弱点,难哦!”宇文况表示不乐观。 “倔,”范美晔呐呐地开口,“汪靛一点也不漂亮,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?”这是他不解的地方。 “脾气。”司徒倔一弹指,坐正身子。“就冲着她敢打我这点,我爸肯定欣赏死她了!” 他笑了,父亲一定会喜欢汪靛的。 “再加上,”他狭长的眼眯了起来,“她得对我负责。” “负责?”三人疑惑。她不是送他去看医生,且又让沈志清叫人送补品来。倔现在喝的人参鸡,而里头那昂贵的高丽参,就是汪靛叫人送来的呀! 司徒倔指指自己的嘴唇,道:“负这个责,了吗?” 慕容恣脸部肌肉抽搐,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。而宇文况则早笑翻了,趴在沙发上流眼泪。连少有情绪起伏的范姜晔也笑得夸张,肩部不停抖动。 “倔,那只是人工呼吸。”慕容恣是三人中唯一较冷静的,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出难忍的笑意。 “哼!我又没断气。”司徒倔哼了声,爆冷门道出内幕。 笑声停止了,三人望着司徒倔,一脸无法置信。 “倔,你从头到尾都醒着?”宇文况瞪大限,不确定地问。 “嗯。”司徒倔站起来,咳了咳掩饰窘境,转身步向落地窗,不想让三个好友见他脸红的模样。 “那你还咳成那样?”宇文况不信。“你演技有那么好?” “不然你要我笑出来吗?”司徒倔恼怒地回头瞪他。 “呵呵,似还挺享受的嘛!”慕容恣揶榆道:“五分钟,整整五分钟呢!你何不装到放学,可以继续享受。”想不到倔这么下流。 “那太假了,一定会被识破。”司徒倔闲适的道。 “汪靛说的没错,你果然是个坏胚子。”宇文况大叹交错朋友。“你竟然连汪靛的豆腐都敢吃,让她知道你就死定了!” “想不想重温旧梦?”慕容恣籍制住司徒倔,朝宇文况使脸色。 “你做什么?”司徒倔警觉性失灵,不小心让人制祝 “第一步,使呼吸道畅通,嘴对嘴吐进两口气!”宇文况将司徒倔压倒在沙发上,一副急色鬼样,将嘴凑上去。 “你这变态!给我滚!”就算司徒倔力大如牛,也抵不住两个孔武有力的大男孩对他“施暴”。 “那换第二步好了。”慕容恣见司徒倔脸色苍白,目的达到,就放过他一马。“第二步,好像是按胸口十五下,不好意思,倔,我们家况的手比汪靛大多了,可能会有点不舒服,你忍着点。” “呕——” 吐的人竟是范姜晔。 “你们好恶心,竟然在强暴倔!”范姜晔一副害怕的模样。“你们不要来碰我!” 慕容恣、宇文况两人如小丸子般,额头冒出三条杠加阴影,尴尬啊! 他们要不要继续呢?晔根本完全在状况外,他们再玩下去就要让人误会了。 他们“四姓”的默契还真好喔! “况,你可以不要再压着我了吧,我没那种嗜好。”司徒倾乘机推开宇文况。 “什么嗜好?”宇文况尖声吼道:“你给我讲清楚。司徒倔!” “就你想的那种嗜好。”司徒倔邪恶的笑。 “我想的嗜好?”宇文况反问,这回换他邪笑,“我现在想的可是揭发秘密的嗜好。”他掏出行动电话。“恣,汪靛今晚有班对不对?打去俱乐部她应该接得到吧?” 司徒倔抢过宇文况手上的行动电话,反手丢到墙脚,危险地逼近宇文况。 “况-----我们是不是朋友?”司徒倔声音冷冰冰的,如地狱使者。 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宇文况牙齿打颤。 “朋友怎么可以互相出卖呢?你说对吧!”他逼近宇文况。 “对……对啦…”宇文况吓傻了,第一次见倔这种模样。恐怖! “很好。”司徒倔满意一笑、换逼向幕容恣。 “恣,我们是不是好朋友?”他对幕容恣就像对宇文况一样将他困在沙发椅内,动弹不得。 “OK,你说了算,我照做便是!”慕容恣直接道出司徒倔想要的承诺。 想不到倔的魄力也有用在他们身上的一天,卑鄙的倔!竟用气势逼人就范,恶势力! 倔的威胁方式是用冰冷到足以冻死人的语气说话,外加一张扑克脸,就像颜面种经失调一般商无表情,怒吼一声可以说是惊天动地。 而汪靛,总是闹闹的,轻描淡写又掏个弯说话,听明她语意的人总会感到毛骨谏然,反应慢一点的就惨遭毒手;威胁就不用了,她一个冷眼就够恐怖了。 两人一样厉害。若其凑和在一起,那… “倔,你不要追汪靛啦!”宇文况想到日后的苦难将跟随他至死方休,就忍不住申吟。“好不好?” 司徒倔近似逗弄地道:“不要。”他彻底粉碎宇文况的期盼。 汪靛一脸古怪,看着沈志清。 “你看错了吧?” “No,刚才负责订位的柜台送来名单,他们真的预约一整个星期的位子。”沈志清告诉她,“那四位少爷近来行为古怪,你得当心呐。” 订位听她唱歌,的确是行为古怪。既然这样,就不要怪她不客气。嫌钱太多是把?哼! “这一星期我天天唱歌剧或圣歌,你去挑曲子。” “这样不好吧至你摆明是要整他们。”他觉得不要。 “搞不好他们爱听。”她诡异地笑。 “难。”沈志请再觉得其不可行,却也没办法,她是摇钱树嘛!不能让她不开心,她罢工他就惨了。 她今天准备唱一首圣歌“蒙主恩笼”,将用声乐的唱法唱它。 今天的舞台服一是一件缎西银灰长袍,脚蹬订制的十三公分高跟鞋。她有特异功能,很会穿特高的鞋子,穿起来还能跳舞、打架,基本上那是凶器,被她踢过才会知道的秘密。 “各位来宾,”汪靛站在舞台上,对着麦克风。“很高兴你们来听我唱歌。”她眼盯住离舞台不远处那一桌的四人。“我今天要唱的是圣歌,夏绿蒂收录于专辑内的‘蒙主思笼’,请大家欣赏。”她过完,情绪很快收复,前奏奏完,她轻轻地开口。干净、清晰的声音流泄整个场地,顿时鸦雀无声。 若说年纪只有十二岁的夏绿蒂声音是干净的,且唱起歌来不像十二岁。就像一个声乐家。声音也让人觉得纯洁、天真,是没有受过污染的声音、而汪靛助声音,就偏向于成熟、圆滑,虽一样干净、清晰,但曲风、唱法还是不同。 汪靛唱完后往台下一瞄,想不到那四位大少爷竟有两位听得很高兴,听完后一脸怪样的也只有幕容恣和宇文况了。 真是爆冷门,司徒倔竟然听得兴味盎然,范姜晔就不用说了,他姐姐是范姜曦呢!只是慕容恣太让她失望了,原以为他会有兴趣,想不到和她预料的相反,反而是司徒倔挺有兴趣的,果然是人不可貌相。 至于宇文况------那完全在她意料之內,哈! 她下台一鞠躬,往后台走去。招来一名服务生,在他耳边交代事情。 服务生领命而去,步向“四姓”。 “小靛请四位少爷到休息室一叙。” 四人诧异地批后,他们被恩准进她个人休息室了。 据说她谁的帐也不买,就连范姜曦赏识她的才华,邀请她共同登台,她也不甩!尤其是她的休息室,除了沈志清与工作人员外,闲人勿进。 “你们留在这里,或先回去。”司徒倔霸道地命令。“我一个人去。” “倔。你少下流了。汪靛是邀我们四个一起去。”哪不知倔心里在打什么主意?见色忘友! “晔,我们先去我汪靛,不要理他们了。”慕容恣先带着范姜晔离开。 司徒倔眼又眯了起来,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道:“况,若我追不到汪靛,你就惨了。” 这是警告、更是威胁! “算你狠!”宇文况投降。 “走,别让恣乱说话,哼!迟早有一天,我会宰了他!”司徒倔牙痒痒地道。 宇文况让他拉着走,浑身不对劲。 掘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愈来愈不象他了? 汪靛换下舞台服,一身轻便的背心、短裤、高跟靴,出现在休息室。 先到的慕容恣与范姜晔看见她便上前寒暄。 “汪靛,我有事跟你说,你…” 后到的司徒倔一急,欲阻止慕容恣说话,随手拿了一颗球丢过去。 慕容恣吃痛,蹲在地上抚着被K到的头。 汪靛手一伸,在球落地之前接祝 “来拆房子呀?”她瞪了一眼始作诵者。“慕容恣,你要不要去验伤?这是硬式棒球,很痛吧?”她关心受害者。 一来就搞这种飞机!真是! “我没事啦。”虽然只是擦到,但掘臂力惊人,痛呀! “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?”她记得很清楚,慕容恣说他有话要说,但司徒倔不知发什么神经的打断他。 “我要说,你干么唱这种魔音给人听啦!”慕容恣好委屈地瞅着司徒倔,眼神指控他不分青红皂白,太恶劣了。 “我觉得很好听。”范姜晔道出心中所想。 “是吗?真是谢谢夸奖。”她朝他笑得别有用意。 司徒倔冷着脸看汪靛和范姜晔之间的暗潮汹涌,汪靛对晔有意思? 站在司徒倔身边的宇文况感觉到他全身僵硬,缓缓地朝汪靛踱过去。 “汪靛,你找我们来做什么?”宇文况问,感觉到背后凌厉的瞪视。 掘这小器鬼!八字都还没一撇,紧张什么? “没什么。”她耸耸肩,“问问你们觉得我唱的歌怎么样罢了。” “很好听。”宇文况立即狗腿起来阿谀。 “哦?那我唱了些什么?”她感兴趣地问他。 “呃……”宇文况进退两难,思量该如何回答。 “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在听,还向服务生要了耳塞,没音乐细胞的家伙!”她觉得他没换了的摇头叹息。 “汪靛----我-----”宇文况急欲解释。 “你闭嘴。”她淡淡地说,宇文况立即乖乖听话。 她目光转向离他们三尺远的司徒倔,主动走向他。 “你觉得呢?司徒倔。”她得仰着头看他,噢!脖子好酸。 司徒倔盯住她的眼,低下头、在她耳边轻轻吐出话语,“唱到我灵魂深处。” 汪靛全身一僵,尴尬地笑。 他讲什么呀? 另外三人则目瞪口呆。何有当情圣的资格,他本性中竟也有浪漫的特质?!瞧瞧那眼神,天哪!快告诉他们这是梦。 “你-----”汪靛皱眉;“眼睛有问题吗?为什么眨也不眨?” 不好意思,她对浪漫免疫,讲明一点,就是没有浪漫细胞!所以,深情的眼神只是对牛弹琴。 放电呢? 得了吧!她只会认为对方眼睛抽筋,得就医。 司徒倔认清这个真相,并没有气馁,反而斗志昂扬。 这么说来,她很难追喽? “眼睛?是呀,好痛,好像隐形眼镜怪怪的。”他顺势作戏,很有一回事的揉着眼睛。 “戴隐形眼镜还敢揉!蹲下来,我帮你看。”她骂,怒声命令。 倔什么时候戴起隐形眼镜了? 慕容恣看守文况,宇文况看范姜晔。最后范姜晔摊摊手,表示不知道。 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句话——倔愈来愈下流了! “你根本没戴隐形眼镜!”汪靛检查过后发现被耍,十分不快。 “是吗?可是涩的怪不舒服。”他装得可像了。 “那我再看看。”汪靛再度替他检查,任谁也想不到,她会一掌击向司徒倔天灵盖。“这样好多了吧?” “你又打我!”司徒倔眯起眼。 “你大脑不是缺氧吗?前天断气又喝了不少脏水,打一打对你有好处。”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。汪靛小心的离他一大步。 果然,司徒倔长手一捞,将她困祝 “谁准你碰我的?”汪鼓眼冒火,她就知道他会有动作! “我想碰就碰!”他将体形娇小的汪靛团在墙与他胸膛之间。 “在我的地盘上吃我豆腐?!”汪靛眼神如剑,剑剑利人司徒倔体肤。“你找死!” 她超高的鞋跟往他小腿骨踢,疼得他抱脚直跳。 汪靛气不过、再度伸脚,欲踹他屁股、但司徒倔相准时间,猛然拉她小腿,两人跌一团。 没人敢插手去管他们,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,三人偷溜,离开汪靛的休息室。 闹剧嘛!这两人的举动不是打架是什么?明哲保身,退出战局是最佳选择。 司徒倔一脚压住汪靛有力的腿,一手将她一只手固定在脑后,将她压制在地毯上。姿态极为暧昧。 汪靛觉得屈辱,对司徒倔破口大骂。 “你这白痴!放开我!”她要把这无聊男子剁了喂狗。 “不要。”他任性的像个小孩。“这样子很好”。 “你重死了!大白痴”她不停地扭动身体。 “你再这样动下去,我可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哦!”他邪魅地眯着眼笑,一另一只空闲的手懒懒轻滑过她光裸的臂膀。 她皮肤虽黑,但却光滑有弹性,肤质很好,而且好好摸。 “我会杀了你!”她此生首次感到屈辱的滋味,眼冒出熊熊烈焰。 “我说过我会报复,汪靛,现在我要来审判你。”他改以双手制住她的手脚、俊脸逼近她,他的气味喷在她脸上。“罪名一,公然在学生餐厅赏我一个耳光。啧啧,很痛呐。你知道吗?” “你活该!”她想朝他吐口水,但良好的家教不容她做这种事。她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司徒倔这阴险小人,竟这样待她! “罪名二,害我跌入游泳池,差点断气。”他对她的话不以为意,反而厚脸皮加入这一条罪名。 “罪名三,”说到这里。他笑得更形放肆。“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,你公然吻我。” 她差点吐! “谁吻你呀!” “人工呼吸。哼哼,你少抵赖,我的唇不随便让人碰的。”他赖上她了! “你要不要脸哪?”她替他觉得可耻。 “综合以上罪名,”司徒倔险又逼近她几分。“汪靛,本庭判你——成为我司徒倔的人。” “你放屁!”她此生首次骂出仅此不文雅的字句。 他不以为杵,低下头,密密实实吻住她的嘴。 汪靛傻了,真有男人敢冒生命危险吻她? 司徒倔重重地吻了她后,满意地抬头朝她笑道:“我,司徒倔,以吻起誓。此生非追到汪靛不可。汪靛,你等着。”说完,趁江靛回神之前再偷一个吻。之后站起身便精神奕奕、吹着口哨离去。 直到司徒倔用力甩上大门,汪靛才回抑,放声尖叫。 “司徒倔——”她挑起来,冲了出去。 “小靛,你怎么了?”沈志清被她惊天动地的尖叫引来。狐疑又关心地问。 “那四个浑蛋呢?把他们给我捉回来!我要杀了他们,尤其是司徒倔,我要把他剁了喂狗!”汪靛咬牙切齿。 沈志清吓坏了,他头一次见到小靛失控,司徒少爷到底是怎么惹毛小靛的?让她……呃……这么恨他? “他们对你做了什么,让你……恨成这样?”沈志清小心使用措词,怕盛怒中的汪靛迁怒到他身上。 “司徒倔那主人蛋竟然敢……”她猛地住口,警觉到刚才发生的事见不得人,更见不得光。 可恶的司徒倔,这笔帐她记下了! 敢碰她,真是#@&@… “小靛,你还好吧?”沈志清关心地问。 “好?!我好到可以炸掉位这家俱乐部,你说我好不好?”她丢下这话就气冲冲的前门外走去,找司徒倔算帐。 不料她一到门口,正好看见司徒倔骑上他的哈雷机车,戴上安全帽。走时还不忘送她一记飞吻外加戏谑的笑。 这真是x*@#$O…… 不到下班时间,汪靛便气冲冲地回育幼院,门口例行的埋伏行动,她只怒吼一声—— “全给我滚回去睡觉!” 懂得察言观色的小鬼们便知道今天诸事不宜,乖乖听话为妙,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睡觉。 “小靛,你过来。”接到沈志清电话的沈芫华,被告知汪靛今天心情不好。据沈志清的说法,是未免伤及无辜,今天最好将她和那群暴力小鬼分开,否则死伤必定惨重。 见到和母亲无异的沈芜毕,汪靛气焰自然收敛不少。 “沈姨还没睡?” “在等你。”沈芜华慈祥地牵着她住内走,步入园长室,将她安置于沙发办,调了杯鲜奶给她。“怎么样,上班累不累?”她关心地问。 汪靛是唯一上了高中还住在院里的孩子。悦心教出来的孩子十分优秀、国中一毕业就让各大名校网罗,除了小靛例外,因她身分不单纯。 汪靛的母亲是一名声乐家,她的好嗓子便是来自母亲遗传。很可惜,她一点也没遗传到父亲那里的特点,且她唯一与父母相像的只有歌声。长相?不,她父母都是美男子、大美女,但她父亲说,她与她奶奶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,连个性都十足十的象。 恩爱的父母、疼爱她的父母,在她七岁那年死于空难,留下一笔供应她读到大学毕业的教育基金,及悦心育幼院所在地的土地所有权、其余财产皆捐献出去。 父母留给她的遗言,就是要地快乐的话下去,不需为自己的孤苦自怜,他们爱她,所以要她快乐。 与汪靛的母亲一同在悦心长大的沈芜华成为她的监护人,负起照顾好友遗孤的责任。 汪靛的父亲,是一个谜样的人物,所有内幕只有汪靛一人知晓。秘密来自父亲的日记本,她仔细收藏着。 “还好,工作还算轻松,不太累。”她喝着沈芜华倒给她的爱心牛奶,一边回答。 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?你的吼声我大老远就听到了”。 汪靛差点把鲜奶吐出来,干么问?害她又想起来了! “没事。我自己会处理。”她牙痒痒地回道。 沈芜华了解她,知道她不想说,也就不勉强。 “你自己想清楚就好。我知道你自有分寸,懂得拿捏,但这次不一样,你气得不轻。” “你放心,沈姨。”她喝完鲜奶,将杯子放在桌上。“这次我遇到对手了。” 一个集幼稚。无聊兼白痴于一身的强劲对手,对了!还得加上下流、不要脸! “也就是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?”沈芜毕感兴趣地。“是你学校的同学?” “嗯,姓司徒的混蛋。”一想到那家伙她就情绪失控。 “司徒?!据说司徒家的女主人不好惹。”沈芜毕突然想到某个人曾透露过这讯息给她,但是谁呢?她早想不起来了。 “沈姨,”汪靛暖昧地朝沈芜华挤眉弄眼。“原到你也和沈志清一样,有八卦特质。” “对啦!就是志清很久以前告诉我的。”沈芜华一听她提及,才想到八卦集中站是沈志清。“我一时想不起来。” 汪靛摇头苦笑,“幸好只是小八卦,口风还满紧的嘛。” “说到八卦,小靛,你第四十九封航空信满重型的,要不要看一下?”沈芜华皮纸箱中拿出那一封厚厚的信件。 一看就知道很多字!拉拉杂杂废话一堆,嫌墨水太多是吧?无聊! “我赌有九张A4纸,全数用中文写成。”她视那信为洪水猛兽,不愿伸手接。 “猜错了,共十二张。”沈芜华极佩服对方的耐性。 四年来如一日,月月一封航空信给汪靛,遇到她生日或圣诞节还会附上礼物寄来。但四年来汪靛只有太闲了才会去看信,平均半年看一次。偶尔想到才回一封信,四年来也才回三封,四十八比三,瞧,她够无情吧? “十、二张?”汪靛皱起眉头,不赞同地摇头。“时间太多了是吧?” “你要不要看一下呢?”沈芜华提议。 “不要!我知道有几张就可以了,年底再和圣诞节的一起看,现在才九月份,我六月份才看过一批,才不要做那种累死人的事!” 那六封邮件花去她两天时间来看,世上竟有这种厉害人物,她佩服!上一次和这一次瞄到九月份的信件,她有点吃惊,数量变少了耶!尤其刚才得到证实,十二张,才写了十二张,这是有史以来最少张的纪录,若像往常,一个月只有二十张纸,她就要偷笑半天了! 最高纪录是一个月五十张,看到她差点吐! “可是不看,你真的会后悔哟!”沈芜华向来会先替她看一下清的内容,有重要的事再告诉她。 “你告诉我不就得了?”她觉得奇怪。 “不!因为这封信你自己看,要比我转述的震撼来得大。”沈芜华竟然卖关子。 要知道那震撼是什么,她还得先看完那十二张纸,她又不是疯了或是什么? “没兴趣,我去睡了。”汪靛帅气地掉头就走。 沈芫华一点也不气馁,反而慢条斯及地将信拆开,仔细读了起来。 “小靛、你不看真的会后悔哟!”她语气中的看好戏成分实在太多了,只可惜,汪靛听不到。 唉!汪靛。你的高中生涯不怎么平静耶! 第五章 “净扬学园”大门口,学生来来往往,一辆又一辆名车停停走走,幼稚园到大学部的学生要进入自己的教室,都得经过大门口。“净扬学园”最不人道的一点就是连大学部的学生都得穿制跟上学。 司徒倔倚着墙,对着穿制服的人群哼了一声。 难看! 自他国中二年级,身高长到一八五后,他就明白自己有一副好身材,自那时起,他就没穿过制服到校,他衣柜里的衣服够他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出门,凭他这种体格,何必穿那人人都有的制服出门?况且,穿便服跷课出去玩也方便。 以他挑剔的眼光来说,高中部男生制服还算能见人,白色衬杉、墨绿背心、墨绿长裤,冬天则再加一件墨绿单排扣西装外套,连风衣也是墨绿色。至于大学部的米白西装,则勉勉强强啦!反正打死他也不穿! 至于女生方面,看来看去,也只有汪靛穿起制服来最好看,不能否认,她穿上那身苹果绿的制服,奇异的让人觉得她帅气。 原本强调女性柔美气质的羽毛剪,在她那一头俐落的中长发上,也帅得很! 仔细一想,嘿!原来他是这么注意汪靛呐! 一想到汪靛,就忆起昨晚在俱乐部里发生的事,也嘿嘿好笑,真是美好的回忆! 他眼瞟了膘,膘到了让他等了一个早上的人,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,阻止来人去路。 汪靛低着头大步向前迈,昨晚她睡得极不安稳,对嗜睡如命的她来说,简直是天下奇闻。眼一闭上,浮上脑际的便是她过世老爸哀怨的声音,“小靛,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自己?” 这一切还不是那个家伙害的! 她愈想愈火大,真是庆幸她皮肤较黑,看不出来她的黑眼眶。 走呀走,地上正好不巧的有一只铁罐,真感谢那到随地丢垃圾的人,让她能有发泄管道。 她狠狠的,不留情的,将那铁罐当成可徒掘的头一脚踢飞出去… “叩——” “oh,Shit!” 真是老天有眼,让她踢中想跟的人! “活该!”悻悻然丢下风凉话,汪靛幸灾乐祸的扬起笑容离开。 司徒倔边揉K到的头一边追上去。 “你谋杀啊!”他有丝恼怒地吼。 汪靛索性停了脚步,冷嗤了声。“你还有胆出现在我面前?”没打死正他算便宜他了! “我出现在我女人面前又有什么不对?”司徒倔不可一世地道。 “原来你的女人不少嘛!”汪靛扫了一眼站在附近围观的人群中为数不少的女性同胞、话中的暗说明显在耻笑他。 “我的女人只有一个,姓汪名靛。”司徒倔傲慢地睥睨人群。 他这话。不是宣告所有权是什么? 围观者暗暗抽气,“净扬学园”最有影响力的人看上这个姿色平平,脾气比男人还呛的女孩?而且她恶毒的程度,似乎与司徒倔并驾齐驱。 “哟、哟、哟!你说了算啊?”汪靛一脸不以为然。 愈想愈觉得他幼稚,像小孩一样任性,想要什么就一定要,若得不到就哭!但他是大人,不会哭,只会用小孩子的方式报复,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! 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。 “可是汪靛,我说过你该负责的,而且你也说你知道啊!”司徒倔无赖地咧个嘴笑。 她一愣,她哪有说过这种话? “想不起来吗?提醒你……是在游泳池畔,你强……”他本想吐出“强吻”两字,陷害江靛千万劫不复的深渊,但却让她抢先一步,用漂亮的皮制书包丢到他脸上,阻止他的陷害。 “你又公然打我!”司徒倔反应神速,在书包砸到他脸之前接祝 “没打死你对你已经很好了,无赖小人!”汪靛眼冒血丝,愤恨地道。“书包还我!” “汪靛,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?”司徒倔关心地问。 对于他想关心、想注意的人,他一向十分细心,任何小小的不对劲。他厉眼一扫,就扫出来了。 “眼睛红红的,昨晚失眠了是不是?”他继续问。 汪靛见他抱着她的书包不肯还。不想理他,绕过他往校门口走。 “汪靛,你等一下!”司徒倔快步追上去,心中纳闷。她怎么没骂他? 他等于是多管闲事耶?她怎么没发火?再看她闷着一张小脸,显然是在生他的气。 到底怎么了? 难道… 司徒倔眼底快速奔逝过一抹流光。嘴角扬起近似得逞的笑容。 “你生气了?不要生气嘛。我送你回教室,书包我帮你拿着。”他改采低姿态,用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瞅着她。 汪靛回头想对他吼叫要他滚开,但见到他那副样子,话又吞了回去。她若真吼了,好像在欺负一个小动物,会有罪恶感。 于是,她回头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,随即闷着脸向前大步走,生自己的气。 司徒倔眼眸一亮,光明正大的好笑。嘿嘿!试验成功! 他抱着汪靛的书包跟上去,任身后的人群传着谣言。 原来真是司徒倔强行介入。是他要追汪靛!且看刚才的情形,说汪靛勾引宇文况、慕容恣两人,是假的喽!若那传言是真的,她没有必要放过司徒倔这个条件比那两个要好上两倍的人,更何况她对司徒倔的态度恶劣极了。这么说来,是司徒倔赖上她吗?!好八卦的新闻! “中午一起吃饭,”司徒倔陪着汪靛进教室,“替她拉开椅子,又将书包放好,开口邀她中午一道吃饭。 “好不好?恣、况他们都在。” “不好。”汪靛低着头拿出课本,不愿看他,因她知道,一看他她就完了。 “噢,我就知道你讨厌我。”他好可怜的说。“那天我态度太恶劣了,不应该在餐厅和你起冲突,对不起”。 不看他也同样糟糕! “我没有讨厌你。”她好无奈地说:原本讨厌他讨厌得可以将他“拆吃入腹”,可是现在他又这一副委屈样,她怎么讨厌得起来? “真的?!”司徒倔此刻的笑容如小孩般纯真,让汪靛傻了眼。“你真的不讨厌我?”他得寸进尺,握着她的手。 “不讨厌。”她闷着声音,气愤自已在这种时候总是魄力不够。 “那你不讨厌我了,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吃午饭?”他涎着脸企求。 “嗯。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。 “真的?!那太好了,我中午来找你,你不要放我鸽子哦!”他交代着,神情认真。 “好。”汪靛回答完,真想一头撞死算了。 “那我中午来我你,拜拜。”司徒倔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记吻,开心地走了。 “司徒倔!”她喊住他。“以后不准亲我!”额上那块发烫的回印,快让她跳起来了。 他俊脸一垮,委屈的又道:“你不喜欢啊?” “不……会啦。”老天救救她,她要怎么拒绝啦? “那就好!”闻言,他又神采飞扬了,“我去上课了。” 汪靛一见他真的走了,精神立即放松,但胃纠成一团,疼得她趴在桌上申吟。 司徒倔……好!你狠,竟然知道我的弱点。真是不能小看你了! “汪靛,谈恋爱的滋味怎么样?司徒学长温不温柔?很幸福嘛!中午还一起吃饭呢!” 班上被汪靛欺压已久的人出来调侃痛苦中的她。 汪靛火大,一掌击向桌面。 “给我闭嘴!” 顿时安安静静,没人敢吭几声。 汪靛则又趴回桌面、唉,她的胃… 安静的气氛维持到早休结束,连老师进来上课都吓了一大跳,静得大闷了!但见到汪靛趴在桌上,动也不动,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。老师也没多说什么,上起课来。 至于汪靛,仍趴在桌上哀悼她的胃。 司徒倔一回到班上就被慕容恣与宇文况揍了一拳。 “你一大早上哪儿去了?我们三个在餐厅等你老半天。”宇文况兴师问罪名。 他闪过他们的攻击,一旋身,坐回己身位子上。 “我约汪靛中午一同吃饭。你们两个要不要跟?”司徒倔坐在位子上,修长的腿放在桌上。慵懒的开口问。 “要!”他们两人直觉答好,但仔细一想,才觉出不对劲。 “汪靛怎么可能答应和你一起吃饭?作梦!”宇文况嗤之以鼻,坐在自己位子上笑司徒倔痴人说梦。 “倔,现在不早了,也不是白日梦时间。”慕容恣也不信。 司徒倔不以为杵,耸耸肩。 “你们可以去问问她班上的人。”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 “真的还假的?”宇文况还是不相信。 司徒倔露齿一笑道:“汪靛有弱点。” “倔,”慕容恣无奈地叹气,“你有病吗?汪靛没有弱点的。” “她是打不倒的无敌铁金刚。”宇文况也道出他印象中的汪靛。 “不信就算了!”司徒倔也无关痛痒,拿出行动电话拨回家。“喂,高伯吗?我是倔,我爸书房里有一罐淮舌,中午泡一壶送来给我,还有早上我交代要熬的鸡汤,也一道送过来。”司徒倔交代后收线。 “倔。今天不是愚人节。”就算司徒倔再怎么耍花样,慕容恣还是不信汪靛会答应和他一起去吃午饭。 “倔,你来啦。”范姜晔手抱着一个保温壶,那里头是满满的中药,据说是补身的。 “嗯,你又去抓药了吗?怎么没人陪你去,万一昏倒在路边怎么办?”司徒倔有丝责怪地瞪了心虚的两人一眼。 “我有一个问题…”忧郁男范姜华盯着手上的保温壶,呐呐地开口问,“倔,刚才外面有人在传、你今天中午邀汪靛一起吃饭,是真的还假的?” “当然是真的,晔你要不要一起来?”他心情好。邀范姜哗一同午餐。 “好。” “我们也要去!”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如墙头草。 此刻巴结的嘴脸全出现了。 “哼,现在倒信了?”司徒倔冷呼了声。 “倔,别这样嘛,大家都是朋友!”慕容恣讨好地勾住他肩。“透露一下,汪靛的弱点是什么?” 宇文况也倾身,兴致勃勃地旁听。 “她的弱点是……”司徒倔停下来,故意卖关子。 “说嘛!倔。”宇文况恶心巴拉地朝司徒倔撒娇,害他差点反胃。 “不告诉你们!”司徒倔神气地用鼻孔哼了哼。 “倔!”两人恼怒地吼。 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汪靛的弱点是想干回么,哼!你们休想!”司徒倔死守秘密不放,不让这两人有机会欺负汪靛。 “小器鬼!”宇文况忍不住说他,“和汪靛八字还没一撇,你紧张什么?” “吃醋男!连我和她讲话都能吃醋的无聊倔!”慕容恣也加入一同耻笑司徒倔的行列。 司徒倔额上浮现青筋,但他仍优雅地微笑。“想要我过河拆桥是吗?”语气中不给他们两人跟的意思太明显了。 “你这家伙!”慕容恣愤愤地一咬牙,别开脸去。 “我们……是不是又要闹分裂了?”范姜晔怯怯的开口。神情茫然——或说呆滞。 “没有,你不要乱想。”司徒倔脸色回复正常,暗暗叹息,唉!可怜的晔,一定被他们吓坏了。 “没事啦,晔,掘和恣只是在斗嘴罢了,你别多心。”连宇文况见范姜晔那副忧愁的样子。也忍不住安抚他。 “那就好。我以为我们又要为了汪靛闹决裂了。”范姜晔前南自语地抱着保温壶回他自己位子上。 “晔是无辜的。”幕容恣同情这门场闹剧的受害者。我们让晔很难做人。”他好惭愧! 说到这里,吵闹的三个人沉默下来,为自己的行为自责。他们真是太孩子气了。 不知范姜晔是有心或无心。但他那一句话,总算是让三人冷静下来了。 “今天中午,不许吵。”司徒倔开口道。 “嗯,不吵。”宇文况点头附和。 “咱们约法三章。先生气的人是小狗,而且还要被汪靛踢一脚。”慕容恣提议。 于是,三人订下可怕的承诺… 中午休息时间的钟声一响,司徒倔准时出现在一年A班教室,找汪靛一同去吃饭。 “汪靛,我来接你了,去吃饭吧!”司徒倔直接走进教室,碰了碰趴在桌上的汪靛。“不要睡了,快起来吃饭!” “不要吵!”汪靛怒吼一声。 “你怎么了?”他察觉地的不对劲,有些慌乱的问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 “司徒倔,我胃痛死了,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?”她没好气地朝他吼。她会有成这样,还不是他害的?他竟能让她胃疼,真是太厉害了。 “你胃痛?”他心疼死了,“痛很久了吗?” “从你走后就在疼了,司徒学长,她那副死样子就从早上到现在,没什么进展。”还未离开教室的女学生俏皮地前司徒倔眨眼。“我们为了让学长有机会表现,所以不送她去保健室,剩下的就交给你啦!” “原来……这些家伙……”她一气,结果胃更疼了。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全班联手呵!很好,操死你们!忘了谁是班长是呗? “我送你去看医生!”司徒倔不容反对地下命令,将汪靛抱起来往外走。 “司徒倔,你不要害我……”汪靛疼得没力,只能任人宰割,靠在司徒倔胸膛上。 “你都疼到没力气了、不要说话。”他担心的口气不免差了一点。 “为什么我每次都栽在你手上?我不要活了!”她欲哭无泪啊! 他哭笑不得,她好难追耶0是我栽在你手上吧?小姐。” “我胃痛是你害的,先生!”她偏把罪名赖在他身上。 “咦?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力,你胃不疼了吗?”他停下来问。 “好像好多了。”汪靛也惊奇的发现,“不痛了耶!” “哦,原来我抱一抱你胃就不痛了呀!那让我多抱一下,你全身上下就都不痛了!”他并没有放汪靛下来,反而更用力抱住她。 “咱……” 响亮的拍击声来自汪靛打向司徒憾的脸,火红清晰的五指印印在司徒倔俊秀的脸颊上,格外具有“笑果”。 汪靛跳下他怀低;整整衣裙,抬头向前走。 “走,去吃饭。”她朝一旁被教训过的司徙倔颔首,指示他带路。 唉,又被打了,汪靛肯定有暴力倾向,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打他? 司徒倔哀怨地想,完全忘了自己会被打是因为活该。 当两人出现在餐厅时,在场的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莫不睁大眼看着司徒脸上的印记,瞧那掌印的SIZE,一定是汪靛的杰作! 幕容恣忍着笑出口的举动,用肘拐了拐司徒倔,低低地问:“你又做了什么?”很不巧的还让汪靛听到。 结果,司徒倔给他一记白眼,汪靛则向他飞来刀叉。 “这就是多话的下常”她把玩桌上要吃大闸蟹的用的钳子,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。 “那……那就吃饭吧!汪靛,你坐下来嘛。”宇文况打圆场,希望气氛不那么凝重。 汪靛挑了最近的位子坐下,就在宇文况和范姜晔中间。 司徒倔不高兴了,瞪向宇文况、逼得他不得不让位。 “偏心!”宇文况嘴里碎碎念,只赶他不赶晔,特别待遇! “况,你说什么?”司徒倔没生气,只是笑得很恐怖。 “没,我说今天天气很好!”宇文况也聪明,没敢说实话。 “范姜晔,”汪靛目前对身边的范美哗有极高的兴趣。“听说你对歌剧有兴趣,昨天在俱乐部看你听得很入迷,和某个戴耳塞的人不一样、是因为你姐姐的关系吗?”她瞅着他看的眼神诡异得吓人,那是一种玩弄、耍弄的眼光,还有一股欲解剖对方的感觉。 她仿佛知道些什么,让人害怕! “我……其实还好、”范姜晔有些不知所措,“从小听到大,所以还能接受。” “汪靛,”司徒倔黑着一张脸,打断她和范姜晔的谈话。“吃东西吧,别顾着说话。”他将一锅鸡的端到她面前。 “这是……”汪靛奇怪那般熟悉的中药味,难不成…… 司徒倔凑近她耳边。有些窘地小声说;“是四物鸡,我听说对女孩子很好。所以叫厨房搞了一锅。” 她就知道! “你知道这是补什么的吗?”汪靛好整以暇的问他。 “厨房阿姨没告诉我,只告诉我是女孩子吃的。”司徒倔照实回答。 “幸好你没大声讲出来、否则你脸可丢大了。”她接过司徒倔递来的汤匙,好心情地喝起汤。“还不错,满好喝的。” “真的吗?那你多喝一点。”司徒倔立即自方才因汪靛较注意范姜晔的失落中恢复,甘愿伺候她。 见司徒倔那幸福的小男人样,看得三个大男孩想笑不敢笑,真是难过。 “司徒倔,你过来。”她朝他勾勾手报,要地凑耳过来,“幸好我那个刚过,可以喝这汤,你知道这汤是补什么的吗?”她兴起捉弄他的念头。 司徒倔傻傻的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 汪靛邪笑,在他耳边说悄悄话,不意外的发现她越说,他脸越红。 “难怪翠姨问我那种问题------”什么来了没呀?走了没呀!他想到家里掌厨的翠姨露出那种笑容。就想一头撞死算了! “她问你什么问题?你快说呀!干么脸红啊?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。”汪靛闹他。 “倔,你脸红得好离谱!”宇文况夸张地笑了出来。呼,终于有发泄管道了。“我第一次看你这样。”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了。 “倔,什么事让你难堪成这样?脸红得像关公了。”慕容恣边笑边好奇地问。 “没…没有啦!”他支吾其词,眼神闪烁,脸上表情只能用“尴尬”来形容。 种种表现皆让人起疑。 “倔,你说不说?”慕容忽眯起眼,危险地问。 “哼,我干么做任何事都要向你报告?”他酷得很,不甩地划过头。 “行,我问汪靛。”慕容忽尊臀连着椅子一同移向汪靛,排在她和司徒倔中间。“汪靛,告诉我掘在害羞些什么?” 司徒倔惊慌张张地欲阻止她说出来,“汪靛,不……” “我干么告诉你?”她斜脱了慕容恣一眼。“无聊的八卦王,很挤耶!你卡在这里做哈?” 司徒倔呼了口气。好险。 “噢。”慕容恣如泄了气的皮球,再度连臀带椅的移回自已位子。 “你怎么没说?”司徒倔好奇她怎么没拆穿他。 “我又不是笨蛋,讲那干什么?”她突然低下头,专心喝起汤来。 可疑、可疑!汪靛怎么突然不捉弄他了,改而专心致力于她面前那锅女人才能喝的四物汤。 虽然他知道惟一的下场就是被骂笨蛋,但他还是问了,“为什么?” “笨蛋!”汪靛抬眼瞄他,“自己想啊!” 要她公开宣布司徒倔让人熬四物鸡给她喝,那不就等于承认他们过从甚密吗?她才不要咧! “这是省舌,听说对喉咙不错,对你唱歌很有帮助。”司徒倔偏头想,手仍殷勤的倒茶伺候。 “哟,连这也给你弄来了。”汪靛皮笑肉不笑地掀嘴角。 “喝一点嘛。”司徒倔碰碰她手臂,“我是为你好。” 见他又碰她,汪靛才想发火。但又看到他受害者的眼神,她就……在肚子里痛快骂了一串,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他手上那杯润喉圣品。 她的弱点,就是欺恶怕善,司徒倔一定演技精湛,才把“善者”的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,让她骂不出口、打不下手。但幸好,他嚣张的嘴脸出现,她就不会打不下手了,她会记恨!新仇加旧恨一起算,痛快! “我一定看错了。”宇文况揉探眼睛,“这一定是梦!” 平常一根头发也不让人碰的汪靛,现在竟让触碰身体的司徒倔端坐在原位?她竟没狠扁他? “况。”这是真的,不要再揉眼睛了。”慕容恣没犯过汪靛的禁忌,所以幸运的没被她扁过,因此不似宇文况的震惊。 “呜……这不是真的!”宇文况难过的趴在慕容恣背上,忆起自己被汪靛扁的时候。呜,好痛哟! 但如果让宇文况知道司徒倔昨晚在汪靛的休息室,卑鄙的强吻她;而现在又毫发无伤的在他们面前对汪靛献殷勤,宇文况大概会一头撞死。 “疯子!”司徒倔和汪靛同时对他啐了一口。 结果,宇文况更难过了。 “恣…他们…愈来愈有默契了。”他的好日子已经和他的BYEBYE了。 “谁要跟他有默契!”汪靛立即嫌恶地撇清关系。 “我倒觉得这种关系很好。”司徒倔一时得意,嘴脸立即嚣张起来。 汪靛一火,气势无法拉地一脚瑞向司徒倔胫骨。 “谁要和你有关怀?你少恶了!” 关系?!她才不要和他有关系! 司徒倔快速闪躲,可惜还是让她给踢到了。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胫骨,脑子突然闪过她方才说的话。 她不愿和他有关系!这关系两字,竟让他与目前正在桌上的那一锅四物鸡联想在一起。愈想愈有可能!他知道汪靛不说的原因了,说出去多暖昧呀!别人会怎么想?她正想和他撇清关系,怎可能自毁名节? 不过这倒让他有个计划…… “哦,汪靛,你谋杀亲夫…”司徒倔一脸赖皮样,有意惹怒汪靛。 “你讲什么?”汪靛发火,锐不可挡! 她再度举脚,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屁股,但司徒倔早料到她会有这动作,故做惊慌的闪躲,“不小心”推翻桌子。 见食物落地,众人一愣,只见司徒倔失措地大喊,“我帮汪靛熬的四物鸡啊!” 第六章 汪靛非常讨厌蟑螂。 她看见蟑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脱下脚上的鞋子。,然后,啪——打死它!它若跑,她就追,非把那咖啡色的生物赴尽杀绝不可! 若是会飞的蟑螂呢? 照追、照打! 打死蟑螂之后,那生物出现的方圆五公尺内将会有一场空前的大扫除,她认为斩草要除根。非得将蟑螂窝掀了不可! 这是她对蟑螂的执着! 所以说,要在悦心内看见一只蟑螂,那是很不可思的事。 但是,若现在司徒倔与蟑螂同时出现在她面前,她脱下鞋子,先丢司徒倔再去打蟑螂。 因为他把她害死了! 白痴、幼稚、低能、不要脸、下流胚子!用在学生厅他那句,“我帮汪靛熬的四物汤呀!”这一星期以来,她所到之处,无不掀起风浪。校内学生见她像见鬼一样,自动让路给她走,任课教师还会对她嘘寒问暖,询问她是否对上课内容满意。 她班上那群娘子军竟笑称她为“堵路克星”,只要把她往人多的地方一摆,原来挤得不能走人的地方立刻开出一条大路来。 最最最让她咬牙切齿的就是司徒倔的无赖,他竟天天在悦心大门口外等着接她上学,每节下课更是准时来报到,午餐强迫她一起吃,她班上的自由课也来插一脚;下午最后一堂课上设三十分钟,他便登堂入室,掳了她到“校 规圣地”喝下午茶。 放学后也没得闲,他送她回悦心休息,然后又接她去“RICH”俱乐部上班,她在台上唱,他就在台下看。下了班他送她回去,她才有自己的时间。 说嘛!这样教她怎么可能不讨厌他? 这一个星期以来的非人生活,让她觉得度日如年,如果她早出门,他也能在她进校门前拦截到她,抱怨她无情什么的。 她可以发火的,但是,司徒倔真的太卑鄙了!他紧咬住她“欺恶怕善”的大弱点。利用得很彻底,让她无法发火。 今天,她骗司徒倔七点半到悦心接他,但她七点就出门搭公车了,一星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坐车上学,呜……挤公车的日子……好怀念哦! 七点三下五分公车到站,她下站后还得走十分钟才会到学校大门。 她拎着书包哼着歌,难得在大情平有这么好的心情。 噢……自由… 她歌颂着自由的真谛。 但,快乐只是短暂的,当她愈走近大门口,门口那辆黑亮又招摇的哈雷机车让她交了脸色,而倚在车旁的骑士,更是让她觉得天地为之一变。天要亡她,她好命苦哦! 她转身欲绕远路,却很凑巧的看到他露出得逞的笑容,她心中一喜,下意识脱下鞋,朝他丢去。 司徒倔反应不及。就这么给K到了。 痛快!汪靛更乐了。 虽被K到,但司徒倔还是反应很敏捷的接住鞋子,无视正中在脸上的鞋印,握着鞋子笔直如汪靛走去。 “我就知道你会搞花样!”他好笑的环胸,拿着鞋子不还她。 汪靛小脸皱成一团,但也环胸与他对峙。 “你想干么?” “我不会揍你,你紧张什么?”他嘴眼皆笑了,兴起逗她的念头。 “你揍我?!”汪靛仰天长笑。“哼,谁揍谁还不知道咧!” “我见识过,我知道我们两个打起来,我赢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,但无所谓,让你揍成这样也可以。”他指正中脸部的鞋印,又道:“因为,我知道你的弱点就够了,哇哈哈!”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。 汪靛胜气成青绿色。这一次她举起书包——她在里头放了一本辞海,一定可以砸死他,不然,下次她要放砖块。 司徒倔惊觉危险的阴影逼近,反射性的先行抢下汪靛手上的“凶器”,掂掂重量。喝!不轻耶,这重大加速度若打在他头上,可是会出人命的! 汪靛在盛怒之下往往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。最近她又被他惹得快发病了,情绪太容易失控,很容易出事。 他身手了得,一手抢下书包,一手维过汪靛。 “别气了,对不起嘛!”他赔着笑,单膝点地,半间跪在地上,让她坐在他腿上,捧起她的脚,为她穿鞋。 看吧,看吧,他就是这样,让她怎么发火啊? 他怀抱着小娃娃一样帮她穿鞋,她气呀!但看到他的眼神又下不了手…… “好啦,我们去停车,不要生气了嘛。”帮她穿好鞋后,他拉着她的手步向机车。 “哼!”汪靛甩开他的手走在前头,不理他。 司徒倔追上去,好声好气地道歉。 “好啦,顶多以后你交代我不去接你上课,我就不去了。” 有这么好的事? 汪靛不大信任地瞄了他一根。 “反正我会在校门口等你。”他咧着嘴笑,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。 “那还不是一样!”她没好气地吼。 “不要就算了。”他不要拉倒地耸耸肩。 “司徒倔。”她突然轻柔地唤他,眼眯了起来。 “干么?”司徒倔觉得心里毛毛的吞口水。 “你觉得我的手怎么样?”她伸的右手,握成拳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。 “呃……”司徒倔低吟着,这个问题好难回答,据说况也被问过类似的问题,其下抄… “快想!”她有点不耐烦了。 司徒倔抓着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,努力思索着形容词,忽然,站高他们三尺远的围观人群给他灵感,解救他一命。 “汪靛。” “干么?你想好了吗?”她稍稍抬眼睛他。 “不是,你看!”他指指周围的人群。“今天看的人比昨天多,是不是?”他偷笑,也明白她讨厌出风头。 她闻言脸一沉,“你注意这个干什么?”她脚步更快了。 “不小心的嘛。” 他太无辜的口气很难让人不怀疑,他真的是不小心的吗? 汪靛闷着头向前走,步至机车前站定,司徒倔也跟上来。 “司徒倔,我问你。”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 “给你问。”他耍帅地倚着机车。 她翻了翻自限,神经病! “你是不是没追过女孩子?”他一些烦死人的行动教她起疑。 司徒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,勺勺个踉跄。差点跌倒,他红着脸尴尬地咳了咳,背着她转过身去。 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他不自在的浑身僵硬。 古古怪怪! 汪靛见他神情不对劲,就知道——她猜对了! “天哪!不会吧?你有那么纯情吗?”她惊呼着,眼在笑、嘴在笑,全身上下都在笑。 太离谱了!都十八岁了的人了,而且多金又俊帅,竟没交过女朋友?虽然他邪气比较重,但至少也是个大帅哥啊!竟然没交过女朋友,真是太奇怪了。尤其“净扬学园”的女孩们不都立志要在大学毕业前钩个金龟婿,怎么可能放过司徒倔这个全身上下镶满钻石的富家少爷? “你……该不会还是在童男吧?”她暧昧地低问,手指戳了激他的背。 “汪靛你……不要再问了啦!”他窘得连耳根也红。 她在他背后看了都好笑,好纯情呢!真是看不出来。 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呵!”汪靛吃吃窃笑,扫一周以来他所造成的阴郁。 “我一直很专情……”司徒倔大手紧握抓车钥匙,身体微微发颤。 听他这样说,她笑岔了气,蹲在地上笑个不停。 他真是奇葩! “不要再笑了!汪靛。”他恼怒地回头朝她吼。 见他回头,汪靛抓住机会,好好看了他的表情。这一看…… 他何只脸红?!古铜色的皮肤都红了起来,全身上下,手、脚、脖子,露出来的都红成一团,汪靛很想看看他衣服底下是不是也一样红,但这太邪恶了,不行! 所以,她只能拼命大笑了。 从没见过脸红成这样的男生,她看。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只剩头发还是黑的而已了。 “不要笑了…”司徒倔哀求。他也不想脸红成这样呀,他有什么办法? “不笑太痛苦了啦……”她仍蹲在地上。 “汪靛!”司徒倔这次是名副其实的“脸红脖子粗”了。 突然,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停在校门口,吸引了学生围观,连原本着司徒倔和汪靛‘斗’的人群也都围过去,因那一辆陌生的名车。 加长型劳斯莱斯只有“四姓”坐得起。这种加长十尺的名车,想不到除了“四姓”外,还有人坐得起耶! 前座司机不车,是一名金发蓝眼的外国人,一身蓝衣白裤的笔挺制服,步至后座开车门。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只细白小腿,顿时众人惊呼。 连汪靛也好奇地止住笑停下来看,而司徒倔则挑眉……有新生? 围观学生们看虽看,但还懂得留一条路让司徒倔和汪靛看。 “小姐,请下车。”司机套上白手套的手往车内一伸,牵出美少女。 咖啡色的微馨短发、漂亮的柳叶眉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、长且翘的睫毛、小巧精致的俏鼻。 比眼睛还小的樱唇,配上那一身白皙透明的肌肤,清晰的五官。白皙的肌肤。一看眈钢道是个混血儿。 过大的眼唇比例,活脱脱是漫画美少女真实现身了,那一身苹果绿的高中部制服,更是衬托出她的漫画式美丽。 汪靛,见这女学生现身,全身僵硬,缓缓地站起身,拉拉司徒倔。 “我们快离开这里。” “为什么?”司徙掘好奇她为何突然神情不安。 “不要问,快走就对了。”她背对着人群,拿过司徒倔手上的书包。 “好、好、好!你别急。”司徒倔踏上机车,发动车子。 不料这一发动,引来那美少女的注视。 只见她美眸一扫。停在哈雷机车上一秒钟,便移向机车旁背对着她的背影,又见美少女唇瓣绽放出甜美的微笑,惊讶的捂住唇,提了书包快步冲过去。 “啦啦啦!” 鞋子快步踩在地上的声音让汪靛心脏一阵紧缩。 “司徒倔你好了没有?”汪靛突然急得大叫。 “好了,可以上车了。”司徒倔将安全帽递给她。 汪靛迫不及待地边戴边爬上车,急欲逃离这里,不料—— 美少女摸过来,将要爬上车后座的汪靛抱住,令她安全帽掉在地上。 “汪靛…”美少女转眼已泪眼蒙胧,“你要去哪里?你为什么不认我?” 恶梦! “砰!”汪靛的书包掉到地上,她一手无力地拉着司徒倔的衣服。 “你是谁呀?”汪靛哭声哭调地。 司徒倔眯起眼,看着抱着汪靛的美少女,差点失控。那女孩抱汪靛? “你不认得我了?我好想你耶!”美少女委屈地对下一滴眼泪,模样教人怜爱不舍。 汪靛欲哭无泪,天下最倒楣的事都让她遇到了!她向司徒倔求救。 “司徒倔,请你带我离开这里…” 她觉得她前途黯淡。怕要没有未来了。 噢!她的高中生活才过了一个月耶…… “校 规圣地”,躺在草皮上睡觉的慕容恣、宇文况、范姜晔等三人,浑然不知危险逼近。司徒倔气冲冲地走来,怒发冲冠,身上那身紧包的黑背心、黑皮裤更衬出他的狂放,面左耳上那只闪亮的银色耳扣、则闪出妖异的光芒。 他一把将慕容恣揪起来,恶声恶气地问:“有新生转入怎么不告诉我?你算什么资料提供者!” 被吵醒的慕容恣老大不高兴,拍掉司徒倔的手,慢条斯理的自领口取下眼镜戴上,不悦地哼了一声。 “你还好意思说啊!不知道是谁一个星期以来不见人影的哦?早上非上课时间本进教室,一下课就往外跑,放学后更不得了,行动电话全关机了,不晓得是谁理亏!”慕容恣不知从哪变出一本约有一公分厚的调查报告,卷成筒状把玩。 听慕容恣这样血淋淋的指控,司徒倔不免心虚起来。 “况,你说这种朋友要怎么形容?”慕容恣好整以暇地间被司徒倔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宇文况。 “见色忘友,有异性没人性。”宇文况坐起来回答。“而且很过分!这种人自己搞那种烦死人的追求,害得朋友也受池鱼之殃!”他愤愤地抱怨。 现在汪靛若看到他们会有两种反应,先是像见鬼似的震惊,然后认清他们后,又会露出看见蟑螂的眼神。 她如果对他们露出那种服以会出任何污辱还厉害! 司徒倔的心虚了。他没追过女孩子嘛!怎么知这样会带给人家困扰? “拿来。”他恼羞成怒,抢了慕容恣手上的调查告坐在草皮上看。 “没风度!”慕容恣拍拍衣裤,也同样坐在草皮上。 司徒倔边看调查报告,眉拧得愈紧。 “这份报告,你们都看过了?”司徒倔抬眼看他们。 “只剩晔没看。”慕容恣回以一记诡异的笑容。 “你忘了他向来对一切都不感兴趣。” “晔,”司徒倔将新生的调查报告丢给范姜晔。 “这件事你解决一下。” 范姜晔纳闷地翻开报告,“为什么?” “你看就知道了。”一司徒倔这样回答他。 范姜晔一看,脸色立刻刷白,那报告白纸黑字写着…… 姓名:威芙娃 年龄:十四 血型:AB 生父:威凯 生母:娣娜·霍普金斯; 身高:一六四 体重:四十八 此姝为化学、法学、经济学三料博士,父为中法混血儿,母为中美混血儿。其美、法血统各占四分之一,中国血统占二分之一,小学四年级和汪靛同班,有一年同窗之谊,之后便跳级念…… 接下来,是一大串的生平事迹,丰富得很,但是,范姜晔根本没心情看下去。 “晔,你得搞定。”司徒倔有点霸道地交代。“她缠着汪靛不放。” “我…我没办法。”范姜晔推托。 “你有办法的!她是你未婚妻,別忘了,她是你的责任。”司徒倔提醒他。 “倔……”范姜晔欲言又止。 “司徒倔!”在“净扬学园”内,也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。 汪靛气喘吁吁地跑来,趴在草地上休息。 她差点曝光! 司徒倔赶紧叫宇文况脱下薄外套,盖住她的腿。 这种养眼镜头,他一个人看就行了。 “你怎么了,喘成这样?一司徒倔关心地问。 汪靛猛一抬头,指着范姜晔道:“你给我搞走娃娃,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!”真是天要亡她,世上惟一知道她弱点的女孩来找她了。整天用那双水水的漫画眼瞅着她,她不发疯才怪! 五年不见,娃娃缠人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!可怕。 “汪……靛”威芙娃追随汪靛而来,娇喘着跪坐在汪靛身边。“你为什么不等我?你讨厌我了吗?”水眸又再度浮起雾色,就要滴雨了。 司徒倔不像地冷着脸。她竟然也知道汪靛的弱点? “你够了没有啊?”汪靛欲哭无泪。 “你真的讨厌我了!”一颗晶莹泪珠滑下细致的脸蛋,教人叹为观止。 说哭就哭的功力,强! “我为了你才回来当高中生耶!威芙娃好委屈地哭诉。 “其实你可以去国中部,小妹妹。”司徒倔不悦地道。 突然,那苦旦美少女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泼妇。 “关你屁事?”威芙娃吐出不文雅的字句,眼神也变得犀利、邪恶。 宇文况与慕容恣皆不意外威美娃本来的真面目,只是好玩地看着范姜晔的表情。 “你嚣张什么?”汪靛抬眼瞪她。威芙娃没装那样子,且原形毕露的时候,她就能很自然的凶过去。“你未婚夫在那里,还不去请安?” “去!什么年代呀?请安咧!那假自闭算什么?”威芙娃没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范姜晔,快乐的大放阙词。 “那种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自闭。汪靛,这是你多年前教我看的,真是感谢你,不然,我也差点被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,就和他那些好友一样,被他骑了那么多年!”说到后来,她牙痒痒地气着。 假自闭?! 闻言司徒倔、慕容恣、宇文况三人眼神交会,目光复杂。 完蛋了!汪靛对这天才佩服的五体投地。她害死人了! “假自闭?!新同学你好,我姓慕容,我很好奇你刚才说假自闭是指…”慕蓉恣温文德难地向威芙娃自我介绍,技巧地问。 “就是假装自己是自闭儿喽!”威芙娃耸耸肩。 “娃娃!”汪靛闷笑,瞟了一眼范姜晔,他正坐立难安,一到想逃跑的样子。“你知道你未婚夫读哪一所学校吗?”她再瞄了瞄司徒倔,只见他笑得莫测高深,眼盯着范姜哗不放。 “不清楚,我从没问过他这个。汪靛,不要问他了啦,我是为了你才来台湾的耶!嘻,老爹答应我,在我十五岁前修完生个博士;一直到十八岁他都不会管我做什么。你都么聪朗,用功读一下。四年后我们再一起大学毕业,好不好?”她为了缠汪靛而回来,这四年,她要好好和汪靛玩! “我对跳级没兴趣。”她又瞄了脑那三人的动静,宇文况与慕容恣已坐到范姜晔身边去了,而司徒倔则是一动也不动的。 “我还要问你,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接机?”威芙娃嘟着嘴问。 汪靛总算甘愿坐起来,折起宇文况捐献的外套。“我哪知道你要回来?”知道的话她就跑得远远的。 “我写信告诉你了耶!你没看对不对?”威芙娃生气了。 信?!汪靛回想起来了。难怪沈姨三番两次要她看。原来…… “我懒嘛!那么多字。”汪靛还是觉得不着是对的。 “你讨厌啦!”威芙娃嘴更翘了。 “娃娃。”汪靛瞧了瞧范姜晔,问“你回来,你未婚夫知道吗?” “不知道,我才不要告诉他咧!他凶死了。”威芙娃不屑地撇嘴。 “唉!你眼睛还是一样‘大颗’,和五年前一样没什么长进。”汪靛摇头叹息。“司徒倔,这还你。”她将折好的外套抛给他。 “司徒倔?!”威芙娃喃喃念着这个名字。“好像听过耶!” “你不觉得慕容恣这个名字也很耳熟吗?”汪靛问她,开始怀疑她的智商是唬人的。 “对呀、对呀!你怎么知道?”威芙娃小脸欣喜地发亮了。 汪靛摇头,唉…… “不管这了,你来‘净扬学园’,是谁帮你弄的?” “老爹呀,他说你在这里,我说我要来,他就帮我弄了。” 她就知道!这老贼。 “娃娃,”我帮你介绍,“这是司徒倔。” “你好。”她有礼地道好。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她年纪也只不过是个国中生而已。 “你好,我是汪靛的第一号追求者,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司徒倔也回礼。 “你追她啊?!她很不好追吧?又凶。”威芙娃同情地道。 “嗯,我常 被打,不过习惯就好,打是情、骂是爱嘛!”司徒倔心有戚戚焉地表达意见。 “追汪靛,你要有心理准备哦,因为她的…” 汪靛塞了一条手帕在威芙娃嘴里,使个眼色要她闭嘴。 “她的什么?”司徒倔问。 “没什么啦。”威芙娃拉出手帕,丢到汪靛身上,“你讨厌……” “哼,那就不要跟我同班啊!”汪靛威胁道。“快点转班,转学更好!” “汪靛……” “小妹妹你来一下,我帮你介绍一下哦,右边那用是慕容恣,刚才和你说过话了。左边那位宇文况,至于中间那位呢,能否请告诉我,他是谁?”司徒倔将威芙娃拉来。 “范姜哗,我那个假自闭的未婚夫嘛!” 这天才还回答得真天真! “噢,真是谢谢你的回答。”司徒倔有礼的朝她一笑。 “威、芙、娃!”范姜晔极轻柔的喊,脸上竟有一抹笑意……残酷的笑意。 威芙娃闻言浑身一僵,回头看了再看,忆起自己说了些什么,但一切都太迟了。 “晔…晔…” “你回去给我小心一点。”范姜晔皮笑肉不笑地回她这句话。 “我现在才知道汪靛干什么叫我们练沙包,原来是为了这一天哪!”宇文况恍然大悟地点点头。“幸好我练了。” “汪靛果然会未卜先知,厉害、厉害!”慕容恣竖起大拇指,另一手拽下眼镜。 “晔!”最后,司徒倔上前在他面前挥动拳头,“一秒七拳,来试试我练习的成果吧!” “呃……倔,这个我可以解释,真的!”范姜晔往后退。 司徒倔朝慕容恣与宇文况使眼色,他们立刻架住范姜晔。” “你小时候演技就好,想不到好到可以在日常生活上演起来了!”司徒倔开始戴手套。 “这……这个……怪我姐啦!都是她出的馊主意!”范姜晔推托责任。 “没你配合也不行啊!”汪靛突然插一句风凉话,恶劣! 汪靛捅风点火的结果,教三人眼皆眯了起来。 司徒倔摩拳擦掌,一声令下,“上!” 三人将范姜晔扑倒在地,狠狠教训他。 “娃娃,你惨喽!”汪靛幸灾乐祸。 此时,看着未婚夫被围设的威芙娃,突然小脸一皱,哇地哭了起来。 “哇……晔,对不起、对不起嘛!回去不要打我啦……” 第七章 让四位好友教训一顿的范姜晔,第二天带着青青紫紫的伤来上学。 当他骑着五百西西的重型机车载着威芙娃出现在校门口时,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。 行事作风一向低调、朴素的范姜晔。今天竟然变了个模样。以往整洁、清爽的发型,今日则让它随风飘。服装也不似以往的朴素、舒适。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 暗红色的花衬衫配上黑色小喇叭裤,脚下那一双白得反射出妖晨光芒的皮鞋,刺眼得教人睁不开眼。 虽然他身上、脸上黑青甚多,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有股颓废的帅气,比起忧郁时更强劲。 范姜晔庆幸三位好友在扁他的时候没揍他眼睛,让他变成熊猫成为笑话,但今天将造成的话题,他也是在劫难逃了。 他车头一转,骑向他们“四姓”独有的停车常连同他的liZll在内。 共有四部机车。 “晔,汪靛他们来了耶!”威芙娃跳下车,凑近司徒倔那辆哈雷东瞧西看。 “我警告你,如果今天你再乱讲话,就不是打屁股可以解决的事了,知道吗?”范姜晔下车锁上大锁。娃娃昨晚让他揍了十下屁股,哭了一整晚。 “噢。”威芙娃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,现在还有一点痛,晔昨天下手很重,痛死了! “走,去吃早餐。”范姜晔主动牵她的手,走向“校 规圣地”。 司徒倔每天准备早餐、午餐、下午茶让大伙吃吃喝喝;主要是为了讨好汪靛,他们其受益者。 “哟……闷骚晔来了!”嘿!还带着小未婚妻咧!”宇文况眼尖先着到他们,奚落起来。 “解禁后穿得很漂亮嘛!像什么动物来着?昨天汪靛说的什么…”慕蓉恣锁眉沉思。 “孔雀!”宇文况为他解答,抚掌大笑道:“真是说得太贴切了!” “基本上,狐狸和山猫形容得也很贴切,你们说是吗?”范姜晔笑笑的反击,坐在草皮上吃起早餐来。 两人闻言笑容一僵,食物丢在餐中上,已食不下咽。 那是昨天早上晔被他们三人教训完后,汪靛说的话。 “若以动物来代表“四姓”,司徒倔是狮子,慕容恣是狐狸,字文说是山猫;范姜晔……是孔雀,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!” 除了司徒倔听完哈哈一笑外,其余三人皆变了脸色。 因为太一针见血了,恣的心机与狡猾是像狐狸没错,而况看似爱笑、无害;实则是个危险人物,他的心狠手辣绝不输给倔,是有山猫的凶猛没错,但晔……就有点令人想不透了,孔雀?! 今日一见,果然如汪靛所料;哗的确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! “咦?倔呢?”范姜哗吃完一份水果沙拉才问。 “追汪靛去了。”慕容恣摇头咬息,这两人还在你跑我追,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进展。 “我去找汪靛。”威芙娃搜刮走一大盘小蛋糕。 “等等,我们也要去!”宇文况、慕容恣两人道,快速收拾东西,连同范姜哗手上那份总汇三明治。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,范姜晔改打起威芙娃“暗坎”的那一堆小蛋糕主意。 “这是我的;我才不要给你!况、我跟你们走。” 威芙娃藏好她的早餐,拉着宇文况的衣摆走了。 东西都没得吃了,他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?站起来拍拍屁股,范姜晔也跟上去。 “你烦不烦哪?”汪靛朝身后的跟屁虫吼,手上刚从教务处须的资料差点丢到他脸上。 “你好凶!你昨天不是这样的!”司徒倔指控她的无情。“你过河拆桥嘛!” “昨天是非常状况。不能相提并论。”汪靛回答得理直气壮。 “什么不能相提并论?你利用我嘛!晔的未婚妻缠你,你受不了就来找我求救。我舍命陪君子,带你跷课甩开她,你今天就变脸了,”司徒倔深觉受污辱。 “因为今天以后有范姜晔治得了她啊!所以你不用陪我了啦!”她十分无情的说。 “汪靛,”司徒倔沉下脸来。“你说,这么久以来,我们只有这种利害关系吗?” “目前为止,好像都是,根本连朋友也谈不上。”她照实说,却深深刺伤了司徒倔。 “为什么?”司徒倔心痛地问。 “因为朋友可以谈心、说笑,而你不行,至目前为止,不是我欺压你、就是你利用我的弱点。”她无视司徒倔心痛的模样,依旧血淋淋的道出所想。 “我喜欢你啊!”司徒倔已没了尊严,向她表白。 “那样又如何?”汪靛挑眉,环购与他对峙。“你喜欢我,我就得喜欢你吗?我又没强迫你喜欢我。” 她说的没错呵!一切是他自找的。 “难道我这样对你一点点也不心动?你讨厌我动不动打人的幼稚行径,我改了啊!” “我也不喜欢软弱、低智商的男人。”这让她想到班上的白斩鸡军团,唉…没用! “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,排球、网球、篮球就算你想玩命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玩!”司徒倔表明决心,眼眸晶亮。 “我更讨厌人死缠烂打,司徒倔你不要烦了好不好?”她头疼地揉太阳穴。 “我让你考验,你考验我啊!就当给我机会;试验我有否当你男朋友的资格。” “司徒倔,你…”死心吧!三个字说不出口。她还是不够硬心肠。 司徒倔逼近她,“给我一次机会” 汪靛被他逼得向后退,直退到公布栏墙上,困在他与墙之间,进退两难。 这让她不安起来,因让她想到几个星期前在俱乐部被他强吻的情形,他力气大得吓人,她根本没法挣脱。 “你不要这样。”她力持冷静地道。 “你考验我,就……就当最后一次机会,若我做不到,我保证再也不烦你。”司徒倔沉痛地下了保证。 “你考验我吧!”他再度逼近她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异常的认真眼神让她慌了起来,他逼近的俊脸害她生怕他又要吻她,不要!晚上老爸会来骂她啦! “你说!你要考我什么?”司徒倔继续逼问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汪靛狗急跳墙,瞥到公布栏上公告两星期后举行期中考的公告,于是…… “期中考,你-----你拿三年级第一,我就和你在一起。” 司徒倔顿时一愣,但随即笑了开来。 “好,我一定拿第一给你看!”语毕。趁着汪靛呆愣的当儿,重重吻了她的唇,自信满满地跨大步离开。 他走后,汪靛跌坐在地上,呼!他的气势好可怕! 躲在角落偷窥的四人,闷笑着将愈来愈走近他们的司徒倔拉了过去。 “倔,这下你可乐了。”宇文况暧昧地朝他胸口轻打了一拳。 “还好,”话是这样说,但司徒倔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回事。 “干脆我们三个下场搅和好了。”慕容恣心怀不轨。 “你们来插一脚,结果还是一样的。”司徒倔自负的说。 “不公平!”威芙娃在一旁嗑蛋糕。 边不平的道。 “为什么连我都要考试,你们四个却可以不用参加?” 威芙娃的入学考试方式有别于一般高中部学生,试卷另有大学部教授出题。 “这是智商高低的不同了,知道吗?”范姜哗恶劣捏了捏威芙娃的脸颊,顺手A走一块蛋糕。 威芙娃不服气地瞪了他们四人一眼。脚一跺,追汪靛去。 司徒倔当年说,青春短暂,要好好把握光阴,用力的玩。依他们聪明才智,将成绩计算在六十分左右,及格过关非难事,若一路跳级念上去,玩的时间就少多了。 和校方交涉的结果,他们可以不参与校内各大、小考试。但进入各部的入学考一定得参加。 司徒倔创下“净扬学园”高中部历年来的入学考试纪录,他以满分考上来,当年他连大学部入学考的试卷也做了,同样满分。其余三员成绩同样优异,反正,就是前四名让他们包办就对了。 区区一个期中考,怎可能难倒他? “那我就给汪靛最后两星期的自由好了。”司徒倔邪恶的笑了。“以后。自由将与她永远说再见。" 她的个性是赚钱第一、睡觉第二、玩乐第三,剩余时间才拿来读书打发时间。 “最近司徒少爷没来烦你呀?”沈志情好奇地问准备下班的汪靛。 “嗯。”汪靛心情好得不得了。 司徒倔三天没像门神一样杵在她面前了耶!真好。 小四时害她当班长的娃娃有范姜晔盯着,不会来烦她,更没空写长达二十张A4纸的长信给她,幸福!而司徒倔也体认到她出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给他,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。哼哼!上帝果然是公平的,一个月的苦难让她熬了过来,现在给她平静的生活。 “小靛,你对司徒少爷真的是太残忍了。”沈志清对汪靛的所作所为有九分了解。在悦心长大的孩子个性较强;不好输。再加上汪靛老爸生前对她的溺爱,灌输给她苛特的观念,才造就这一个天下无敌的汪靛。 “老爸说。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!我是遵循老爸的遗言,这有什么错。”她斜眼瞟他。 瞧瞧!她这态度多恶劣?!不是她父亲宠来的又是什么? “说起你那老爸,他走后到底留给你什么东西呀?”怎么会教出这一个异类? “日记本。”汪靛简单回答。 沈志清不是笨蛋,知道其中一定有秘密。 “不是单纯的日记本吧?数量不是满多的吗?” “嗯,数量是不少。除了较平常的心情札记外,近身搏击、说话技巧,投资经验、读书方式等等占了大多数。”她见沈志清好奇。于是透露一点点让他知道。 “投资?!”沈志清耳朵只接收这个,眼立即变成$符号。 她就知道他会感兴趣。 “没什么啦,就一些买卖股票、期货的技巧,还有什么谈判哲学之类罢了。”她故做无所谓地耸耸肩。 “小靛,你有没有兴趣代我操盘?”沈志清心想,她老爸是个投资天才,更是理财专家,留下来的经验谈一定比那些分析师厉害多了。 “我老爹在日记上写,今年股市会大崩盘,最好不要入常”汪靛暗笑“不怕被套牢就拿个两、三亿来玩玩。” “这样呀!那一我还是把钱放进银行生利息比较保险。”沈志清一想到他辛苦赚来的钱将石沉大海,不禁直冒冷汗。 “赚钱,还是稳扎稳打的好,尽靠投机技巧,风险太大喽!”汪靛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肩。“沈志清,你的俱乐部已经遍布全球了,网尽全世界的有钱人的钱该知足啦! “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是哪有人嫌钱多的?”沈志清还是不服气,但已有被汪靛说服的迹象。 “你死了以后还不是花不到?有继承人还好,若你一辈子不娶妻、不生子,更没立遗嘱,都你一辈子辛辛苦苦赚来的东西,还不是全收归国有?” “呸、呸、呸!晦气、我会长命百岁的!”沈志清气恼她的口无遮拦。 “是呀、是呀!祸害遗千年嘛。”她笑眯眯地回他一句。 “你真是……”他虽气,但还是不敢下车揍她。 谁敢呐? “算了,不与你计较。”沈志清决定离开这个地方。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司徒少爷和男三位少爷和你的好朋友在VIP室里,你要不在过去看一下?” “我的好朋友?”她仔细想,哪个人是她的好朋友。 “威芙娃啊!”沈志请解答。 “谁要和她是好朋友。”汪靛立即否认。 “那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呢?”他又问。 “不要。”几乎是立即的,她甩头,“我今天要去溜直排。” “随你,反正晚上别太晚回去,沈姨会担心。”沈志清交代完后离开汪靛的私人休息室。 而汪靛则擒了她那双轮鞋直奔广常 随着期中考的逼近,校内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氛,尤其各年级的“菁英班”,更是死命猛K书。 应多数同学要求,汪靛中止体育活动、中午以后的课改为自修。但她却无聊得快发疯,决定到“校 规圣地”去走走,小跟班威芙娃自然跟上。 威芙娃躺在草皮上,两手支着下巴,脚在空中晃呀晃,有一声没一声地哼着歌,惬意得很。 汪靛则跪坐在草皮上,双手环胸,打量起威芙娃来了。 四年多来由一四0长到一六四,真令人羡慕! 虽然娃娃才十四岁,但依然可见多年后的美丽雏形。容貌漫画也就算了,连比例也漫画,身材完美。 汪靛长长叹气,老天真是不公平。 人家说她比例好,上半身比腿长刚好是二/0分、但那有什么用?又不高!剃光头,打赤脚也才一五七,说来可耻,那还是四台五人来的呢! 难道和食物有关? 嗯,想想没错,富家子女向来重视吃,想那四个家伙都有一八O以上,就让她嫉妒得要死,分她五公分就好了! “唉……”她重重叹气。 “汪靛,你叹什么气呀?”威芙娃眨巴着那一双大眼,好奇地问。 “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,营养比一般人好。”边还瞄了瞄威芙娃颇有实力的胸部。 “你看哪里啦!”威芙娃让她看得窘了,慌忙坐起身来。 “范姜晔何等聪明,知道你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,管你管得死死的,是最正确的做法。”她其实幸交一乐祸的成分较多,心里暗笑威芙娃活该。 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讲?”威芙娃不乎地嘟着嘴银控。“好过分!” 每人见她被未婚夫管,莫不表示认同,甚至对她的抗议无视子存在,都没人同情她! “忠言一向逆耳,我了解。”汪靛无视她的指控。 威芙娃扮无辜、装可怜的时候是楚楚动人没错,但她不假仙,恢复本性时,那神采加容貌,只有一个“艳”字可以形容、一种畏引起祸端的“艳”,相信范姜晔凶巴巴的态度下,更是紧张多于骄傲。 “不要说这个了,汪靛,你一点都不紧张吗?”威芙娃好奇地问:“如果司徒倔真的拿第一怎么办?” “不可能。”她想也不想的回答。“他们虽然也是‘菁英班’的学生,但依他们那种混日子的读书方式来说,拿第一太困难了。更何况……你听过一句话没有?智商与长相成反比,愈好看的人智商愈低。同理可证,司徒倔一定是草包!而且是败家子。” “歪理!” “你看我就知道了嘛!长得也不怎么样。偏偏有点小聪明,总能把成绩维持在一定水准。”汪靛以自己当例子说给她听。 “那你是说我很丑噗?”娃娃委屈地瞅着她。 汪靛愣了一下,她竟忘了娃娃这个天才美少女! “你是例外中的例外。”她欲补救地说。 “那你怎么知道司徒倔不是一个例外?”威芙娃拼命暗示她,虽很想明讲,但晔和倔一起威胁她,她不得不从命。 “不交作业、不参加考试又经常跷课的人,对他的期望不用太高啦!”汪靛铁齿,只相信自己。 威芙娃无言以对,只能重重地长叹一声。汪靛对司徒倔的厌恶让她蒙蔽了判断力,“净扬学园’已连自己都不放过,还要她参加考试,会让“四姓”有不参加考试的特权,定有其原因嘛! 她暗示过了,她真的尽力了… 期中考很快就结东了,成绩也很快的公布出来。威美娃迫不及待地拉着汪靛去看成绩。一年级部分,汪靛拿了个第一,让班上K了半个月的人们哀号不已。尤其是白斩鸡军团,个个面如死灰体育赢不过她就算了,想不到达成绩也赢不过,他们留在世上有何用…… “赚钱赚成这样还考第一?简直羡慕死一班也在打工的学生了,汪靛,你很过分哦!”威芙娃勾着汪靛手臂,似真似假地道。 “去!”想不到她竟嗤了声“分数又不能当饭吃!”说完,懒得看公布栏一眼,转身走了。 “嘿嘿,等一下嘛!还有三年级的没看。”威芙娃长手长脚,拉回汪靛。 “拉什么拉?你欺负我腿短是不是?”汪靛心情不佳,恼怒地回头瞪她。 威芙娃傻了。“汪靛,你…什么时候那么有幽默感了?” “你更幽默!” 汪靛火气还是很旺呵! “别生气嘛!我们去看司徒倔考得怎么样…” “不用看了。”她问着头往反方向走。 “为什么?”威芙娃跟随在后,更是一脸不解。 因为她昨天晚上在俱乐部上网查过了,司徒倔考了个满分,与第二名差了五十分左右。” “净扬学园”的试题在标准之上,又活又难,非一般普通高中生能考的试,而司徒倔竟然轻松拿满分… 他天天到俱乐部喝酒、打撞球耶!他拿满分比她拿第一更没道理,她甚至怀疑是校方帮司徒倔作弊,但冷静一想,“净扬学园”对学生要来颇高,内部作业一向透明化,公正无私。这么说来……司徒倔真的拿满分,第一名…… 她甩头开跟屁虫威芙娃,自己一个人走在廊上,仔细回想自己当初和司徒倔定下的承诺有没有漏洞,不然她下半辈子就惨了…… “靛!” 听有人这样叫她,汪靛全身起鸡皮疙瘩,身体如化石般僵在原地,尤其那喊她的人正奔向她,更令她寒毛直竖。 “你看到了吗?我第一哟!照约定。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!”司徒倔乐不可支,一跑向她便抱起她来转圈。 汪靛也想到了,当初真是太大意了,竟没加上“考虑”两字,如果有加上,今天就不会这么难过了,唉… “司徒倔,你何必乐成这样?你这样只会突显我的落寞……”她皱眉,摆一张苦瓜脸。 她美好、自由的未来离她而去,上高中还没两个月呵,她就已经前途多难了。 司徒倔很开心、很快乐,但他不希望他的快乐建筑在汪靛的痛苦上,尤其,她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,他更不想她不快乐。 猛然记起,汪靛很少在他面前笑得自在、开怀,还有…无压力… 难道,他给她太多压力了吗? “汪靛!”他又改口叫她全名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压力很大、很不快乐?”他敛起笑容,神情严肃。 “没错。”汪靛想也不想地回答他,更没注意到他眼神一黯。“你烦死了。” “那……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?”司徒倔又问。 “那是天方夜谭!你说有没有可能?”她揉着额头,无情地回答他。 “汪靛,你知道吗?”他突然抱紧她,让她吓了一跳。“这几天来,我好想你。” “你干么?放开我!”汪靛拳打脚踢,挣脱他的怀抱。“你有病哪!” “靛,容许我这样喊你。”在她反对之前。司徒倔先开口。“我喜欢你,很喜欢、很喜欢,所以我希望你快乐。”他伸手轻抚她脸颊。“很抱歉这些日子以来造成你的困扰。” 他在干么?汪靛困惑地抬头望着他,这一望,让她震惊于他眼中的绝望。他的眼神……好像在对她说再见。 “我不会再烦你了,对不起,只是,希望以后见面,还能像朋友一样。”司徒倔平静地说完,背对她转过身去。 如果放手能让她快乐,他就放手吧!至少…… 还是朋友! 他没有回头看她,语焉不详地道了句,“再见。”不等汪靛回话,跨步向前走。 她看着他的身影,一度让她有股他那厚实、能扛千斤重担的肩垮了下来的错觉。 她突然跑了起来,跑向他,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。 “你不要这样子!” 司徒倔停了下来,浑身僵硬。 “司徒倔,你不要这样!” 汪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当她回神时,她已经抱住他了。一切全凭本能行动。 此刻、汪靛觉得手背一烫,让她全身颤抖起来。 手背上的熨烫……是他的眼泪! 那个骄傲的司徒倔、自负的司徒倔……他竟然哭了! 不期然地,她的心被狼狈撞了一下,涟漪不断地向外扩张。他这样子,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…… 心疼!她好心疼! 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残忍,一次又一次地伤他! “倔,对不起。”她抱他抱得更紧。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。对不起,你不要这样!”她额抵着他的背,低声道歉。 “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,真的。”司徒倔虽难过,但语气仍力持无状。 “不要再说了,求你不要再说了。” “不要同情我,不要让我重新燃起希望,我好不容易决定死心的……”司徒倔哀伤不已,语气已哽咽。 汪靛差点哭出来,她多残忍啊,他尽心地讨好、费心地要她快乐,而她给他的回报是一次又一次的心伤? 仔细想想,他成熟得多,脾气也收敛不少,校内也没再因他而发生流血事件。他改了他的坏脾气,而改的原因就是她在盛怒之下骂他“幼稚”,为了改变她对他的观感,他改,他拼命想变成她要的男人! “倔,一千、一万个对不起,我求你不要这样!” “不要喊我,我不要同情……”司徒倔已快失去理智。 “倔!”汪靛再度收紧手臂,贴在他背上。“没有同情、没有利害关系,只是……”她吞了吞口水,鼓起勇气道:“只是……看你这样子,我好舍不得……” “汪靛?!”司徒倔震惊,想回头,却又不敢。 “好心疼……”她脸在他背上摩擦,怕自己就要忍不住掉下泪来。 司徒倔无言,只是以他那双颤抖的手,缓缓覆上腰际那双同样颤抖的小手。 夏天最后一道热风吹过,吹融了冰心…… 第八章 汪靛与司徒倔两人总算公开出双人对了,皇天不负苦心人,让司徒倔盼到了这一天。 “校 规圣地”,依然是“四姓”们的地盘,只不过,一向闲杂人等止步的地方,加入了两名娇客。不用多想,一位是汪靛,另一位则是威芙娃。 虽然六人团体中的两位女性在校内同样享有特权,但仍穿着制服上课。 问起她们为什么,她们回答—— “我觉得制服很好看啊!满特别的,不想换。”威芙娃梦幻地回答,装纯洁。 “我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,这三年不穿烂它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汪靛顿了顿,中气十足义语意坚定道:“所以,不换!” 至于其他四名男孩,则因为范姜晔恢复本性,而日日开起服装展示会来。 他,身着一件DEXTERWONG的蓝色印染花衬衫,弹性布料,下配一件AGNISB的白色宽管平口裤,脚踩一双SHOEX的蓝色DUCKSHOES,骚包中带有学生的帅气,十分好看。 宇文况,身上那件浅灰色弹性布料衬衫是ENERGIE的产品,裤子是VERSUS的黑色乎口裤,鞋子则与范姜晔同品牌,SHOEX的素面圆头鞋。很有痞子的味道。 慕容恣,他向来讨厌不同品牌的衣服搭配着穿,所以不是一套,就是同一牌子的衣、裤搭配。GIANFRANCOFERREJEAN的浅咖啡色线衫及伸缩裤,再套上一双CAMPR的半续回头休闲鞋。装扮很有军人的阳刚,金边眼镜也换成了隐形眼镜,爱美呵! 司徒倔,又是一身黑色的GUCCI服饰,全是弹性布料裁成。一件及腰身短外套,前端是上下双拉式拉链,他们微敞开厚实的胸膛及结实小腹,似在诱惑某人。而那件黑色紧身小喇叭长裤,突显出他性感的臀部。鞋子则是BALLY的黑色男土皮鞋。他不痞,但又邪、又狂! 很可惜的,四人的比美,经在场两位女士评分,司徒倔拔得头筹,又赢得一回。 “你们真无聊!”汪靛白眼瞧了四个骚包男一眼。 “玩玩麻!不过倔真的很会穿衣服,也很有眼光。”宇文况欣赏司徒倔的衣服。 “好看也要付出代价,况,你那身行头加起来,可能还没倔身上那件短外套贵!”半是嫉妒半是挪输,慕容恣笑味着倔。 “孔雀该换人当了吧?”范姜晔话中有话。睇着汪靛,暗承她新任男友才是孔雀。 “不用吧!你看在场人土,除了我和娃娃外、谁的衣服最花俏?”汪靛淡淡地曾了眼范姜晔身上的花衬衫。“又显眼?” “晔,”三名男孩全指向他的花衬衫。“就是你!” 唤哦!真是失策。 “为什么?我已经穿得很朴素啦!”范姜晔想不透地皱眉。 “因为你闷骚嘛!”司徒倔抚拿大笑,“靛形容得太好了!” “汪靛英明!”宇文观附和。 “你那哪叫朴素?晔,我对你的审美观有很大的疑问。”慕容恣摇头苦笑。 “才秋天你们就开始争奇斗艳,冬天还得了?”汪靛对他们的招摇大摇其头。 “风衣大战噗!晔有很多漂亮的大衣哟。”威芙娃冲口而出。 “晔有很多漂亮的风衣?”司徒倔眯起漂亮的眼,似笑非笑地道:“是不是花花绿绿的呢?” “有红色的哦!很漂亮耶!”由此回答可见,威芙娃的智商与危机意识成反比。 “哦,这样子啊!”司徒倔眼瞟向范姜晔,笑得阴险。 “话题又回到原点了,搞了半天,范姜晔还是孔雀!”汪靛惋惜不已地叹气。“这辈子,大概摆脱不了这个绰号了。” “好个妇唱夫随,汪靛的驭夫术果然有一套!”范姜晔不甘受侮的反击了,但反击得不是很漂亮。 “范姜晔,你觉得我的腿怎么样?”她站起来,展示美腿。 晔完蛋了! 被问过这句话的人在心底为范姜晔祈祷。 范姜晔看了看汪靛的腿,又看看威芙娃的,下了评论,“比娃娃的腿漂亮。” 被比较的未婚妻也没生气,只是笑着对江能说:“汪靛,不用客气哟。” “我会的。”汪靛冷笑两声,“范姜晔。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她朝他勾勾手指。” “有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。”范姜晔意识到危机。 “过去。”司徒倔则拎起他,推向前。“跟着她。” 还说不是妇唱夫随! 没能要整地,倔就把他绑起来丢出去,哪有这样的?见色志友嘛! “要不要过来随你啦!”汪靛没啥大不了地模样。 “娃娃,晚上要不要来俱乐部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便让晔捂了嘴来。 “走,我过来了,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范姜晔冒冷汗。她真是太可恶了,竟利用娃娃来威胁他! “我想怎样都行?那很好,你过来。”汪靛要他跟着。“我有事,要和他商量、商量,你们继续。” 范姜晔向司徒倔求救。可惜司徒倔扬着“你活该!”的笑容,摆明见死不救。 待他们走远了,威芙娃偷偷摸摸凑到司徒倔身边,小小声说:“我们最好去看一下……哇!”她抓起司徒倔衣服衣摆。“哇,好好摸哦!” “你够了!”司徒倔拉回衣摆。“去摸晔的。” “你跟汪靛一样小器。讨厌!”又爱跟她抢汪靛,他最可恶了。 威芙娃对他做了个鬼脸。孩子气的跑开了。 “倔,你最好跟去。”慕容恣说。“我有不好的预感。” 司徒倔想想,也好,他本来就是妇唱夫随嘛!也就跟了去。 另一方面,汪靛则将范姜晔带到班上教室外循走廊。 “有件事要请你帮忙。”她眼闪着算计。 “说帮忙就太客气了。”一范姜晔仍不停冒汗。 “你知道的,我是班长,我一向要求班上同学需要有多方面的才能,也就是要五育均优。所以,才会逼一群白斩鸡、旱鸭子学游泳,甚至叫他们去晒太阳打探球。”她比魔鬼还魔鬼。 “唤然后呢?”范姜晔吞了吞口水。 “然后就是这五育,德、智、体、群、美的美育啊!满惨的,艺术修养还不是很够,女孩子还好,几乎都有学乐器就是男生差了点。”说到这,汪靛脸一沉。 人真的没有十全十美。唉……但他们也太烂了吧! “所以?”他有不好的预感。 “所以,据我观察的结果,他们美术方向还算强,满会画画的,所以啦,”汪靛待出邪恶的笑容。“请你脱下衣服,过去让他们画人体素描。” “什么?!我才不!”范姜晔哪肯。 “那我叫娃娃来好了。”她也无所谓。 “好,算你狠。”他认输,乖乖脱下上衣。 “还不错嘛,看不出来你有练身体。”汪靛挑剔地打量他。“但是,还差倔一点。” “当然,倔是甲种体格。”范姜晔咕哝着,看看教室内的学生,吞了吞口水。“我真的要进去?” “没错。”她没得商量的靠在门边,斜眼瞟他。 “不要这么狠嘛!” 狠?汪靛冷笑,她会更狠。 “你刚才说我的腿很漂亮对不对?” “是很漂亮啊!”他的眼也不客气,盯着她的腿看。 “那……”她步至他身后,抬脚端问他屁股。“我送你过去!” 他被踢进教室,立即被男孩们架住,供上讲台摆POSE。 “蔼—晔!”威芙娃奔来,就看到这惨状,她失声尖叫。 “怎么了?”汪靛好玩地问她。 “要当人体模特地为什么不告诉我?我也要画!”威芙娃怕找不到好位置,冲进教室。 “等过几年会吃醋了,我看你还高兴得起来吗?”汪靛存着看好戏的心态。 目的达成。她旋身欲走,却撞进一具胸膛里。 她抬眼看,米白色西装?不是大学部的制服吗?怎么会在高中部出现? “小靛!?”惊喜的男音。 她浑身一僵,不会吧?这是… “小靛!你真读‘挣扬学园’?太好了!” “邱槐安,你放开我。”她被他抱得死紧,快透不过气来。 “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?”粗壮的手臂紧抱不放。 “你再抱下去,很快的,我会让你死,”汪靛眼喷射出杀人死光。 “我死也甘愿!我找到你了,妈会很高兴、很高兴的!”邱槐安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。 “你妈?!”汪靛放声大吼。“你妈也来了?” “没有啦,你不要担心。”邱槐安放下她,轻声安抚。“她过一阵子会来看你。” “那就不用了,代我谢过她。”汪靛乘机挣脱,扫过他的手,往他小腿肚一踢,让他跌坐在地上。 “你还是一样暴力。”他被汪靛踩在脚底。 “对你更暴力!”汪靛用力在他背上一跳,痛得他龊牙咧嘴。 “小靛,怎么了?”司徒倔缓慢走来,好玩地看刺眼前奇怪的场面。” “他敢抱我,”他一问,她更气了。“我要杀了他!” “抱你?”司徒倔笑容敛去,危险地眯起眼。“那要宰他这种小事,交给我就行了。” “司徒倔?!”邱槐安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他,使尽利力跳起来,目光与他平视、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 汪靛持在两座山中间,倍感压迫,于是她退了下来。 “你又在这里做什么?难不成你智力退化,要来回读高中吗?”司徒倔不屑地瞟他一眼。 “你管我!我来找人不行吗?你说对不对?靛。”说着,邱槐安伸手勾住汪靛的脖子。 “不关我的事!”她恼怒地喊。“放开我!” 司徒倔久违的青筋跃上额际,残酷的笑容重现江湖,准备大开杀戒了。 “你现在抱的人,是我女朋友,请你……”司徒倔抡起拳头,招呼在邱槐安脸上。“……放尊重点。”顺势夺回被抢走的宝贝。 邱槐安没防备,跌在地上。顿时,数名黑西装、黑墨镜的保镖围住司徒倔,动手欲架住他。 “你们敢动他试试看!”汪靛冷声恫吓,“伤了他一根寒毛,我会杀了你们!”她全身上下散发出强势的魄力,直接命令邱槐安的贴身保镖。“走开!” 保镖们依言乖乖退下。 司徒倔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、他好奇地挑眉,邱槐安的保镖竟会听她的话?!一定有问题! 邱槐安的外公是个厉害人物,父亲富甲一方,母亲则有号召全美国上流阶级的能力,虽富裕不过“四大家族”,但势力强大。连他父亲也要礼遇邱槐安三分,汪靛竟敢指使他的手下?但他揍了邱槐安一拳,也有让父亲痛骂的心理准备了。 “小靛!”邱槐安让保镖扶起。“你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?我妈不会答应你年经轻轻交男朋友的…” “你管我。”汪靛很慢地瞪着他。“你去打小报告试试看,看我舍不会宰了你!” “小靛,小心我告诉…”他的话,让汪靛堵住,她在他嘴里塞了保镖身上的白手帕。 “想死你就说吧!”汪靛牵着司徒倔的手离开。走之前,她回头对他说:“你很久没当义工了,星期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。” “当义工?!我……我那天……”他欲推辞,但见到汪靛凶恶的眼神,立即点头答应了。“…我那天有空,会准时到。” 她哼了哼,拉着司徒倔走了。司徒倔临走前,还回头给他一记得意的笑容。 邱槐安气愤不已,对着保镖大喊“电话!电话拿来!” 保镖手忙脚乱地掏出行动电话递给他,邱槐安抓了电话立即拨给在美国的母亲。 “喂!妈,我是小安啦,我告诉你,我找到小靛了,可是……呜-----她交了男朋友…什么?跟谁在一起?是司徒倔啦!妈,怎么办?我会被打啦…” “你认识邱槐安很久了。”司徒倔对汪靛说,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。 “是不少年了。”汪靛脸一沉。 “怎么认识的?”他又问。 “他来说心当义工。”她含糊带过。 “就这样?”司徒倔不信内情这么简单。“你连邱夫人也认识。” “那是牵线!我改天拿我爸留给我的日记给你看,你就知道为什么了。”汪靛摇头叹息。 司徒倔正想问问题,却让来人打断,他不悦地皱眉。 “少爷,夫人请汪小姐过去一趟。” 来人是他母亲风格冽的秘书兼保镖。 “你母亲找我做哈?”汪靛向。 “不知道,还有,那女人不是我母亲。”司徒喊口气火爆。 她又想做什么? “叫那女人别管我闲事。”他牵着她的手走。 “少爷,请别为难我。” “没关系,我去。”汪靛轻拍他手背安眠“我们一起去。”她很好奇倔的母亲找她做什么。 “靛。”司徒倔向她摇头。 “你觉得她遇上我是我倒楣还是她倒楣?”她笑问。 司徒倔仔细想想,说的也对,也就跟着秘书走了。 这是她第一次到司徒倔的家,那是一栋气势磅砖的建筑物,有点像城堡的别墅。 进大门后到内屋有五分钟车程,经过一个巨大喷水池才停至房子大门,司机下车关门,司徒倔将她扶出来,走过长长的步道,才进入正屋。 这根本就是一座城堡!又宽又大,且批高设计,屋内摆设得春华且夸张,廊边放置数个和她一样高的花瓶,客厅的沙发椅是英国进口的古董,墙上的壁炉更可看出有段历史,地上则铺了昂贵的波斯地毯。 她大概知道倔的个性是如何而来了,自小在一个霸气十足的环境下长大。人格怎可能不分裂?他何止霸气而且呵,简直是目中无人又自大! “夫人在书房,汪小姐请上楼。” 步上螺旋式的豪华阶梯,汪靛一度有踩在黄金上的错觉。 “倔,这是黄金吗?”她抚着泛金光的扶手问。 “嗯,听说是黄金粉末压在白色大理石表面。”他解说。 汪靛一挑眉,嘿,不是错觉,她真的踩在黄金上! “那这个柱子上的绿石头,是翡翠吧?”走完相梯,她又指着圆柱上头的装饰问。 “是祖母绿。”司徒倔指正。 “你家真是金碧辉煌!”汪靛大感其浪费地摇头。 “其实,我告诉你。”司徒倔神秘地压低身体,在她耳边道:“我爸说,当年我曾曾祖父为讨好我曾曾祖母那方的亲友,所以才盖了这栋‘城堡’,只有各代继承人知道,房子里的玉呀、金呀、宝石,全是假的!” 司徒倔边说边笑。“据说各代女主人皆信以为真,以为自己真住在宝石造的城堡里!” “归功于以假乱真的仿冒技术?”她也觉得好笑。 “只能说我曾曾祖父是个很阴险的男人。”司徒倔也莫可奈何。 “有什么样的祖先就有什么样的子孙!”汪靛隐喻他们司徒一族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,每个人都很阴险。 两人笑语如珠,一时之间忘了来此的目的。直到被恭送进司徒家女主人的书房,司徒倔才沉下脸来。 “夫人,倔少爷与汪小姐来了。”那名秘书恭敬地朝巨大桧木办公桌后的人首。 “你先下去。”风格冽淡淡地下命令。 “是”秘书领命而去。 风格冽窃文案中抬起头来,见到儿子身边娇小又相貌平凡的女孩,立即皱眉。 虽身着贵族名校制服,但看不出来她有何贵族条件。 “倔儿,带你朋友坐下!”风格冽虽唤着掘的小名但却无亲情在。 司徒倔脚似生根动弹不得,浑身僵直。是汪靛拍了拍他,拉他坐进书房中巨大的古董沙发椅内的。 风格冽是一名精明的女强人,拥有自己的事业。她挑剔地打量着汪靛,眉愈皱愈紧。 “倔儿。”她步至他们面前的椅子坐下。“我真怀疑你的眼光。” 司徒倔闻言怒不可遏,当下变了脸色。 “你……” 汪靛但笑不语,只是伸手与司徙掘双手交叠。 倔是第一个让她有心疼感觉的男孩,她会保护他,他也会保护她,虽然她从没说过,她是喜欢他的,但,她会用行动证明。 “犯不着生气。我不介意。”汪靛说,其实心中介意得很! “容我直说,汪小姐,你来路不明的身分配不上司徒家,请你离开倔儿。”风格冽开门见山,要汪靛离开司徒倔,“要多少,你可以明讲。” “要多少?”汪靛同情地看着掘。“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了。”她别有用意地瞟了瞟冷冽的风格冽。 靛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?!司徒倔拿她没辙,也笑了。 听出讽刺的言语,风格冽一怒。 “倔儿。你怎么找个像老鼠的女人回来?” “总比蟑螂好!”汪靛反击,不屑的眼神瞥了服身着咖啡色套装的风格冽。 风格冽闻言脸一黑。 “汪小姐,说话客气一点。” “关于这个,你可以问倔,长辈怎么跟我说话,我是一向有样学样的。”汪靛没正眼瞧她,自顾自的说话。 沈志清说这女人不好对付,她看也未必。只不过凶了一点、冷了一点罢了,还加上那么一些自以为是。要凶、要冷、要自负,经过她老爸的调教,她会输吗? 渐渐离倔远去的幼稚、分裂人格,一半以上走来又这种母亲。 可怜的倔。 原谅她一向不当悲情小可怜的个性,风格冽要她离开倔,她才不! 风格冽十分气恼她的不敬。 “你不离开他,我多的是对付你的方法。”风格冽已气得有点口齿不清。 人说物以类聚,平民自然与平民住在一起。风格冽是这么想的,欲对她身边的人下手。 汪靛可以猜到她会有的举动,她等着,她会等着接招。 “靛,我终于知道当时的我是多么无知。”司徒倔汗颜。 “没关系,改过就好,至少你还肯改。”汪靛安慰他。 汪靛个性古怪,所以人们一向怕她,但她这种个性,却要命的吸引一群有权、有势的人物接近,比如邱槐安、娃娃、恣、况、晔等等,当然还包括他! 对面的小俩口亲亲密密,看得风格冽怒火中烧。他们竟这样无礼!尤其是那来路不明的女孩,竟然怂恿倔儿! 不想办法对付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,她风格冽脸往哪儿摆? 司徒倔不愿待在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,拉汪靛站了起来。 “若没什么重要事,我们得走了。”没有招呼。没有唤一声母亲,司徒倔直接道出欲离去的急追。 “慢着!”风格冽自始至终没舒展开的眉头死锁着,地缓缓站起,走至办公桌上,抽出一份报告丢到他们面前的桌上。 司徒倔一扬眉,笑着对个子娇小的汪靛细语,“内容似乎比前两个月前调查的还多。” 那是汪靛的调查报告,约莫五张纸厚度。 汪靛理所当然地回答,“废话!不想想是谁害的?”一地恶狠狠地瞪着司徒倔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。 “汪小姐。”风格冽十分不悦他们事不关己的态度,口气自然冷冽不少。“据报告调查结果显示,你来自一家育幼院。想想那些无辜的小孩,我并不想对你赶尽杀绝,只要你肯离开倔儿,我自然不会为难你。” “哼,你要怎么对她赶尽杀绝?”司徒倔不屑地冷嗤。连他都来何不了的人,凭她想对能不利?!少天真了! “真是抱歉,让你失望了,悦心有幼院的土地早在十八年前就被我父亲买下,现在,是登记在我名下的产业,我正打算一满二十岁就捐出去呢!”她好笑地摇头,真不愧是母子,手法都满像的! 风格冽一惊,怎么可能?!报告上竟然没有! “至于我打工的地方嘛…你不会想得罪沈志清的,他也是在悦心育幼院长大的。再说我身边的朋友……”汪靛脸一板,严肃地说:“依你风格冽现在的状况,根本斗不过四大家族的字文、慕容、范斐家,至于威芙娃,你也不会傻到去惹一个身价上亿美国威家继承人。所以,你想吧,看你要怎么对付我!”她下战帖了。 “靛,你忘了邱……”司徒倔提醒她她还有个厉害朋友。 “他才不是我朋友!”汪靛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谁,但她从没把邱愧安当朋友看待,因此不关他的事。 风格冽闻言一惊,这女孩虽无父、无母。但背景真的不单纯,至于桌上这份调查报告,根本如同一份废纸,因为上头根本没有记我到她的弱点。从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,有弱点还好办,没弱点就不好弄了! 弱点…… 她扫了一眼汪靛与司徒倔、顿时了解,茅塞顿开! 倔儿就是她的弱点! 她管教自个儿儿子不为过吧? 风格冽紧锁的眉顿时舒展开来,已有腹案。 “很抱歉浪费依宝贵的时何,既然你不愿离开倔儿,那……我们走着瞧。”她举起手指向门。“不送了。” 司徒倔见生母如此无礼,”一时气不过,拉着汪靛走。 “靛,我们快离开这个发臭的地方。” 真是无聊!浪费他和靛的时间! 汪靛不悦的皱眉,他讲话怎么又刻薄起来了? 她看了眼一脸寒霜的风格冽,不满情绪逐渐高张。 这哪有做母亲的样子?难怪倔的个性如此乖张。 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,再待下去,她也会和倔一样人格分裂! “倔儿,你留下。”风格冽见他开了门,就要踏出去,开口道,有丝强留意味。 司徒倔的反应是冷哼了声。跨出门后,将门用力甩上,带着汪靛离开这个“城堡”。 第九章 “我才不在你身边一下子而已、那女人竟然敢找你麻烦?”邱槐安在菜园中工作,手拿小铲子用力戳泥土。 汪靛冷漠地看着他的举动,淡淡地开口,“木鬼兄,你把蚯蚓断成两半了。” 邱槐安立刻丢下小铲子、蹲在泥地上吐了起来。 “吐完了,就赶快松土,中午以前把菜种好、”她之没同情心的丢给他一包种子,转身进屋内。 “这是报复。谁教邱槐安派人跟踪她。不整整他,她就不姓汪! “小靛。”沈芜华向她把手。“你过来一下。” “沈姨,什么事?”汪靛关上门,坐在沙发上。 “有何件事情。第一件事,是司徒夫人派人送请帖来,要你出席她办的酒会。宴无好宴哦,小靛,你得小心应付。”沈芜华脸上并无担忧之色,只是说说罢了。 “沈志清和木鬼兄都会收到吧?”她可以肯定。“想让我出丑吗?我想有点困难。” “你会去吗?”沈芜华向。 “当然去,因为我很想知道倔的母亲会怎么对付我。”汪靛显然兴致勃勃。 “小靛,能否让我问你一个问题?”沈芜华支着下巴问。 “可以。” “你为什么会和你目中的幼稚男、比蟑螂还讨厌的司徒倔在一起?你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可以了。”沈芜华问出所有人的疑问。 汪靛倒也大方,直接回答,“因为他让我心疼。” 沈芜华果然吃了一惊,“心疼?!司徒倔这男孩子还真厉害,竟让咱们悦心最暴力、最快石心肠的大姐头心疼,要是让你管辖内的那群小鬼听到,一定又要哇哇大叫了。 汪靛管的是院内最皮。最暴力的小孩、平均年龄大约十岁,十五名左右,他们常让她揍得下不了床。 没办法,欺数恶怕善是她的本性和弱点,在没她管以前。那些小鬼总欺负院内的小女生和乖小孩,连高年级的也不放过,两年多以前沈芜华请她帮忙,她阿莎力的应好,然后先扁了那群小鬼一顿,再放下狠话……先整倒她才有资格去整别人,结果直到目前为止,那群暴力小孩没挑战成功过,所以只能听大姐大的话,否则一顿毒打加毒整是免不了的。 “敢叫,我就接扁他们。”汪靛说的云淡风清,似乎已将打不乖的小孩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。 “唉,还是难以想像高头大马的司徒倔是如何扮柔弱的。”沈芫华依然无法想像让人心疼的司徒倔的模样。 “他扮柔弱?”汪靛捧腹大笑。“他扮柔弱能看吗?恶心死了!” “不是扮柔弱,那又怎么让你心疼?”沈芜华继续挖新闻。 “就是不柔弱,才让我心疼啊!”见沈芜华依然不懂,汪靛索性解释。“他让我心疼的是他落寞的背影,尽管内心多么伤心、绝望,高大的背影透露出太多、太多的伤悲,他依然能以轻快的语气道再见,虽然只看得到背影,没看见他伤心的面容;但这样已经让我很心疼了。” 沈芜华听懂了,了解地直点头,这样的男孩是会让小靛心动没错。 “沈姨,我相信你不是像沈志清那样八卦的人;虽然他是不敢出卖我啦,但难保有一天他不会被金钱诱惑,所以……” “我发誓,我绝不泄露出去。”沈芜华也明白,若泄露出去,就等于泄露出汪靛的另一个弱点,除了“怕善”外,就是司徒倔了。 “沈姨,你愈来愈像我妈了。” “当然,我和你妈是好朋友嘛!”沈芜华慈祥的笑着。 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她记得沈姨说有两件事的。 “对啦,就是每年十一丹中的旅行,在外头有事业的孩子们已汇钱回来了,志清也出资,包了两台巴士接送,今年决定要去东海岸露营,三天两夜,那些暴力小孩没你在会胡来,你得跟着去才行。” 都心育幼院每年举办两次户外教学。四月与十一月各一次,而离开院里到外头工作的孩子们每月都会汇钱回来,让院内的小朋友生活无匾乏之虑。一年出两趟远门,见识也广些。 “我找倔一起去玩!”汪靛忙点头,打定主意只过司徒倔一起出游。 “小鬼们挺怕他的,他去了也好。”沈芜华没反对反而开心多了个帮手。 “快换季了,我得准备睡袋,不然到时冷坏小鬼们,可不好了。”汪靛想趁现在天气正好;将仓库里的睡袋扛出来晒太阳消毒、消毒,以备下个月中去玩时使用。 正当她愁没帮手时,在茶园中种菜的邱槐安让她灵光一闪,他不正是好帮手吗?还有那群孔武有力的保镖们! 汪靛打开门;步向菜园中的奴隶… 六人行又变七人行,这六人小姐又有外来客加入,烦! 只见邱槐安日日不辞辛劳,午休与下午茶时间。千里迢迢,从大学部走到高中部的“校 规圣地”与那六人搅和。 保镖们仍随待在身边,比“四姓”更招惹人注意。 冬天脚步近了,想不到时间在邱槐安搅和下,已迈向十一月中,天气逐渐冷起来,学生们加上风衣御寒。 “四姓”更是来场服装秀。 “又来白吃白喝了。”司徒倔没好气地白了外来者一眼,端了杯润喉圣品让汪靛喝。 “我不来怎行?我才一不注意,小靛就被风格冽那女人欺负!我就在这里看着,看她还敢不敢来!”邱槐安还在为上个月的事生气。 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哦? 众人心照不喜地看了汪靛一眼,唉!谁能欺负她啊? “你闭嘴!”汪靛吸了口温润补品。凶恶地朝邱槐安吼。 邱槐安也听话。。 乖乖闭嘴。 威芙娃见他那歪样多年来如一日忍不住笑他。 “木鬼兄,你还是一样听汪靛的话耶!” “范姜晔,管好你的女人,小心我宰了她!”邱槐安只会威胁小孩。 “你够了哦,木鬼兄。”汪靛头大地喊。 他烦死了! 就这样,因她一句话,邱槐安又乖乖闭嘴。 这些日子被他搅和,害她忘了告诉司徒倔要去玩的事,直到明天凌晨就要出发了,今早沈姨才提醒她明天要出门。等一下得找机会偷偷告诉他,免得一群人又跟来烦她。 “倔,我昨天收到‘那女人”寄来的请帖,这个月底,她要在你家里开酒会,你爸知道吗?”慕容恣直觉有问题,关心地问。 “嗯,我昨天告诉他了。”司徒倔脸一沉。 “我也收到了。”邱槐安敛眉道。“说不定我美国的老妈也有一张请帖,风格冽在干么?” “我上个月就收到了。”汪靛慢条斯理地道。 “什么?!”众人惊呼。 “你怎么没告诉我!”司徒倔指控。 “我觉得对她没什么大不了。所以就忘了,听你们刚才讲起,我才想到有这一回事。”她偏头沉思。“她好像还特别注名,要我尽可能盛装赴会。” 邱槐安危险地眯起眼。“看来宴无好宴。” “汪靛,她会后悔这么做的,你……”威芙娃话还没说完,便被邱槐安拿一块蛋糕堵祝 “你少多嘴。”汪靛瞪她一眼。 “若需要我们帮忙尽管说。”范姜晔诚挚地。 “没错,朋友是用来干么的?”宇文况也豪气的说。 “朋友?”汪靛偏故意扭曲宇文况的话。“用来出卖、出气、虐待的。” “你好狠!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。”宇文况忆起被地欺凌的过去。 “呵,怪我咧!你们自己也很愿意呀。”汪靛好笑的回答。 “说的也是哦。”宇文况想想也对,立即陪笑脸。 “娃娃。我下午不想上课,你回班上就说我回去了。”汪靛想出脱身办法——跷课! “我也要跟!”威芙娃急欲表态。 “不许跟来,尤其是你,木鬼兄。”汪靛警告众人。“跟来试试看!”放下狠话,牵着司徒倔的手走了。 他们很想跟,但碍于汪靛的威胁,于是做罢。”人人皆知“有问题”,但是又能如何? 司徒倔眼一亮,“真的?”他听汪靛说完后大喜。 “要不要去?” “当然要!好不容易可以甩开他们,我回去准备东西,凌晨三点出发对不对?我午夜十二点准时到。”司徒倔兴奋极了。“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私奔的快感?” 他这话把来汪靛无情的一记爆栗。 “和一群小鬼私奔?!还真有快感哦!” “好痛!”司徒倔揉着头,眼角含泪。 “有七十几个小孩子,你会很有快感的。”她揉了揉手掌。他高头大马又皮硬皮厚,K他一下自己都会痛。“大概会有十位救国团的大男生来帮忙,你就和他们一起睡同一个小木屋。你块头太大了,没有你SIZE的睡袋,自己想办法。” 司徒倔长长叹气。“你一点都不体贴。” “要体贴是吗?”她手握成拳,手指卡卡做响。 “那好,今晚在巴士上,我帮你捶背。” “呃……这个就不用了。”司徒倔察见气氛不对,力挽狂澜。“我就是喜欢你的不体贴。”说完,他闷哼一声。 因汪靛不留情的一脚踩下,踩痛他的脚掌。 “嗯……要体贴,我体贴你就够了,晚上我帮你捶背。”他见风转舵的功夫可厉害了。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汪靛放他一马,勾着他手臂道:“走,去向沈志清请一个礼拜的假。” 他除了跟上,还能干么? 于是,两人就光明正大离开了校园。 午夜士一点,司徒倔持了简单的行李及一堆现金、信用卡,出现在热闹的悦心育幼院,与汪靛会面。 她很少在他面前穿便服——上班时间例外,但今晚她的打扮,可给了司徒倔大震撼。 暗红色低腰小喇叭裤,是闪光布料的,上衣则是同色系的半身半透明长袖衬衫,微微一动,则会露出肚脐,外搭一件及小腿肚的暗红色风衣,她竟然敢穿黑色内衣! 在那件半透明的衬衫下,她竟然敢穿黑色内衣! “倔,你来得正好!”汪靛见他准时到,心中一喜。“快来帮忙,东西都还没搬上车。”她接过他手上的行李。放到第一车门边第一个位置。然后自阶梯上跳下来。“你快一点,我还有事要弄,去帮忙。”说完,她就要往里冲。 “等一下。”司徒倔铁青着脸拉回她。 “又怎么了?”她很急,所以很不耐烦。 司徒倔无言,只是闷着气,帮她把风衣的扣子从脖子扣到膝盖。 此举让汪靛傻眼,随即笑了开来。 “这是我等一下要换掉的衣服,你扣成这样我很麻烦耶!” “你不穿这样去?”司徒倔一乐,黑脸变笑脸。 “穿这样去吓人哪!昨晚沈志清请我去帮忙,有个日本知名乐团秘密来台,我去唱了几首摇滚乐,结果被那乐团的经纪人缠上,我到刚才才被沈志请送回来。”一想到整晚的闹剧,她就气愤不已。“以后不要帮他的忙了!” 再搞几次这种飞机,她哪还敢唱下去闹?一定要加钱! “好,那你去忙吧,我去帮忙搬东西,去找沈女士是不是?”司徒倔听完她的解释便心情大好,主动要帮忙了。 “沈姨在仓库那边,你快去。”汪靛催促,已没多少时间了。 两人兵分两路,一个去换衣服拿行李兼管骚动的小孩,另一个则往最兵荒马乱的地方去。 “嘿,司徒倔,来得正好,要麻烦你帮忙搬睡袋到车上,还有七箱池面、两箱洋芋片、两箱豆干…我只记得这些,等一会看到零食就搬上车,拜托你了。”沈芜华如获救兵,碑哩啪啦交代完,又匆匆赶至另一边,指挥一些高中生、大学生做事。 司徒倔自幼娇生惯养,所有事都有佣人代劳,说来可耻,他连洗一个碗、一件内裤都有问题,搬东西……他对自己的体力还算有自信,虽然他没搬过。 他如神力超人,肩扛两箱泡面、一箱零食,一手拎五个睡袋,从悦心最远、最深内的仓库走到门口的巴士上。未来回回不下数十趟,将那些可以养活全台湾蚂蚁的零食全搬上车,差点累趴在地上。 “倔,你怎么那么累呀?”汪靛奇怪的门坐在门口矮树丛的司徒倔。 “我…我刚刚……刚刚搬…搬完了。”他有气无力的回答。 “刚刚才搬完?!”她惊呼。“我不是叫人来帮你吗?小球没来吗?”她有宰了那小孩的欲望。 “哪有啊?我刚才还以为是沈女士故意整我的。”休息一会儿,他总算能正常说话了,但仍然疲 惫。 “有人该死了。”她冷笑两声,回头安慰司徒倔。 “可怜的倔,等会宰小孩的事你可以先开刀。走,小鬼们全上车了,就差我们。”她扶起他,步向巴士。 司徒倔累毙了,直接将体重附在她身上。 “倔,你不是说要减肥吗?”汪靛怒声问,嫌他重。 “我今天减的不够吗?”他没力地反问。 运动量大增,他累坏了,他听见肌肉在哭的声音,痛! 汪靛暗暗把帐记下了。小鬼们竟敢违抗她的命令。她会一个个好好给他教训、教训。 将司徒倔扶上车,在最前排坐位坐下,她示意司机开车,然后扳着手指,关结因承受不了压力而卡卡做响、带着残酷的笑意,一步步走向车后编成一堆的坏小孩。 “耳边风,嗯?”她愈走愈近。“你们日子愈来愈好过了,是不是?”她顺手拿了恶小孩偷拿的罐装洋芋片罐、轻敲孩子王的头。“小球,说话。你还有胆偷东西!我宰了你——”说罢,她就要K下去了。 “别气、别气,打伤了还要付医药费。”司徒倔及时拿下她手中的凶器。“这是我刚才搬得要死的东西,所以在我的管辖内。” “倔,你不会想……”汪靛有点知道他想干什么,笑得邪恶。 “我忍着痛苦,就为了报复而来。”若没这支撑,他大概早躺平了。“我管辖构的东西,由我清点分发,刚才沈女士交代我了。嘿嘿!”他邪笑。“除了零食和糖果外,泡面、睡袋也在我管辖之内,听说东海岸只有小木屋,晚上没睡袋,一整夜吹那刺骨的风,哇——冷死喽!还有零食……”司徒倔更坏的当场开了那罐洋芋片,喂了一片给汪靛吃。“好吃吧?” “好吃,是起司口味的。”汪靛也与他一搭一唱。 司徒倔也挑了一片吃,“不错嘛!满好吃的,好像还有豆干。” “哟!连这些你们也拿,该死了你们!”汪靛搜到为数不少的饼干粮食,全是刚才司徒倔流血流汗搬上车的东西,这些家伙竟敢坐享其成?! 司徒倔眼神沉痛地瞟了眼为数不少的零食,快三十包了!他的肌肉…… “妹妹,好不好吃?”司徒倔又再挑了片洋芋片,喂给坐在椅子上的乖巧小女孩。 “好吃。”小女孩睁着惺松的眼回答。 “真的?那这个全部给你吃。”他大方的将没吃多少的洋芋片送给小女孩。 小女孩精神全来了。“谢谢哥哥!”宏亮的道谢声吓走瞌睡虫,她抱着罐子甜笑。 “不给你们吃。”他随手拿起一盒巧克力。晃过恶小孩面前,给了另外一个小女孩。 “谢谢哥哥!”另一个小女孩也抱着巧克力甜笑道谢。 “不客气。”司徒倔回眸一笑。 车上除了这十五个恶男孩外,还有二十个乖巧的小女孩,再加上他们两个大的,沈女士坐另外一车。 “女生一人有一份,乖乖坐好,我来发零食埃。”汪靛捧着糖果、本食,沿途发回座位。 此起彼落的“谢谢哥哥”、“谢谢小靛姐姐”声快掀了车顶。 司徒倔好心情的看着汪靛发糖果,转头立即变脸,以那种小孩看了会吓的面孔说话。 “敢去抢女生的东西,就可以试试看东海岸的晚风,听说满冷的。” 恶小孩们敢怒不敢言,他们怕死了!冬天好冷那。 司徒倔步回座位坐下,不住地叹息。“碍…复仇……” “真是太棒了,是不是?”汪靛笑问。 “靛” “嗯?” “腿借我躺一下。”说完,咚一声,司徒倔趴在她腿上,睡着了。 汪靛没拒绝,任由他以她的腿为枕,手指轻抚他的发。 他真的累坏了。 她打了个哈欠,眼睛有点酸涩,不久,也沉沉睡去。汪能睡后没多久,枕在她腿上的司徒倔转醒,他小心地起身,将汪靛搂入怀中,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,两人相拥而眠。 车子开了一夜。一路上大伙睡得像小猪一样,直到早上八点左右,不安分的小鬼们骚动起来,吵醒了所有人。 因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。应众小朋友要求,放卡通来看。二十比十五,女生们要看美女与野兽,恶小孩军国要看秦山,举手表决,女生赢了。 巴士上的置物仓有两个门,一个在外,一个在内。司徒倔打开仓门,扛出早餐与果汁,与汪靛两人分工合作,分给车上的小朋友们。 “你们想吃吗?”司徒倔拿着三明治在手上晃,问昨晚恶整他的小鬼们。 小孩吞了吞口水,一致回答,“想。” 司徒倔微微一笑,拆了包装,咬了口三明治。“不给你们吃。”他是很小心眼的人,而且有仇必报。 司徒倔就这样带着十五份早餐回到座位上,一点也不留情。 “小朋友,我们现在看录影带,美女与野兽。”汪靛高举手上的录影带。 “YA!”小女孩们欢呼。 “靛,快来吃早餐,想吃多少就有多少。”司徒倔眉飞色舞地招呼她过来,共享战利品。 “倔,你太刻薄了,至少要给他们喝果汁,不然哪撑得到东部?半路就没得玩了。”’她抢来十五瓶果汁,到车子最后方去发送。 “三明治呢?”小鬼们不知足,态度不佳的质问。 还有胆要吃的!这些小鬼真欠揍。 汪靛停手不发了,只留一罐果汁在孩子王手上。 “你们好好平均分着喝,好自为之吧!”对他们的哀号视而不见,带着剩余的果汁回到位子上。 司徒倔笑得猖狂,“你只给他们一瓶果汁,还不如不要给他们来得好。他们会打起来!”她真残忍。 “敢打起来试试看,中午就不用吃了。”汪靛怨恨的一咬牙。 司徒倔更是放肆大笑,她狠,他也毒,他们真是绝配! 算他们两人厉害,一直到了目的地,小鬼们还没出状况,应该是惧于司徒倔的报复和汪靛的毒整,收敛不少。 两人之后的工作就清闲多了,东海岸有一群救国会会员会来接手,司徒倔只要把食物清点好,也不用他动手搬,就与汪靛两人在一旁看场子。 是夜,游戏、晚会结束后,司徒倔分给他们八个睡袋来垫,另一半来盖,十五个人挤在一起睡,挺温暖的。 第二天,司徒倔决定原谅他们,分给十五个睡袋,食物也照常 供应,不再是分食状态了。小鬼们感激之余,不忘乖乖听话。 大姐大已经很可怕了,大哥更可怕,不给他们吃东西,比让大姐大毒整还让他们难过!所以他们决定乖乖的,不作怪了。 他们乖得让沈女士讶异。 “你们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的?” “就不给东西吃而已,没什么的。”司徒倔一副没什么的口吻。 “你行!”沈女士竖起大拇指,佩服不已。 因为小鬼们太乖了,根本没他们上场的余地,所以,他们向救团团的团员借了重型机车,两人游玩去了。 东部海岸不适合玩水。只适合海钓,他们也不想玩水,因为冷死了,所以到渔港看人卸货、卖鱼、杀鱼。不然就去吹海风。 “倔,我们明天不要跟他们一起回去,我们去花莲玩好不好?”她突然想到,她还没去那里玩过。 “花莲?!”司徒倔眼睛一亮,“好,去玩个四、五天。”他兴致勃勃。台湾的名胜景点他全没去玩过,因寒暑假他都到罗马找父亲。玩的时间不多,大都在帮忙事业或听父亲授课。 “顺便带一点名产回去,他们一定气死了。”汪靛暗笑。 “想到他们,我才觉得奇怪,为什么他们没打电话来?”司徒倔掏出行动电话来看。 虽然是在偏僻的地方,但由司徒倔的科技公司所开发出来的高科技卫星行动电话,就算是深山还是海底,照样收得到讯号,只有他和汪靛有,机体只有一公分厚,像烟盒的行动电话。 “因为你没开机。”汪靛笑他。“笨! “难怪一通电话也没收到。”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也没开机就放回原位。“我们玩到忘记开机,就这么决定了” “他们一定会眼未,到花莲再开机三分钟就好了。”她还算有良心,将会开机三分钟接电话。 “不早了,我们回去告诉沈女上我们明天的计画。”他牵着她的手,拉她起来。 回去后汪靛向沈芜华表明再玩下去的计划,她欣然答应了,只交代他们要注意安全,早点回去。 司徒倔向那些小孩们警告一番,交代他们要乖乖的,不然回去总算帐,才放心与汪靛坐公车到花莲玩。 到了市区,已是晚上了。他们得决定下扬的饭店。 司徒倔觉得自己已委屈睡了小木屋两晚,因此坚持住五星级饭店。 “你付钱,两个房间。”这是汪靛推一的条件。 “好,没问题。”他哪敢说不? 后来,他们在花莲待了五天五夜,玩遍花莲所有景点,包括太鲁合、天祥、七星潭、南滨及市区大采购, 花莲的五星级饭店……美合大饭店及天作晶华酒店,当然,还是两个房间,司徒倔付钱。 直到要离开时,在机场准备登机,他们才想到,这几天以来,行动电话全没开机。 于是,他们开机了…… 第十章 “小靛,你在哪里?” 汪靛才刚开机,就接到邱槐安打来的电话。听声音,他好像喜极而泣了。 “在花莲。”她简短回答。 “和司徒倔在一起?”邱槐安提高音量。 “嗯。” “你们敢私奔?!” “去你的!”她一气,直接关机。 司徒倔也是,他才开机,也收到电话。 “倔,你在哪里?”是慕容恣有点痛苦加高兴的声音。 “在花莲机场,要回去了,要不要吃名产?我们买了很多。”他显然心情很好。 “你们就这样玩了九天?!好狠哪,也不通知一声。”慕容恣还算有口德,没说他们私奔。 “很好玩哦,有照片可以给你们看。”是羡慕才对!司徒倔在心底订正。 “晤,倔,你恐怕要遭殃了,‘那女人’下令找你,你跑掉太多天了。”慕容恣告诉他近况。 “哼哼!”他莫测高深的哼了两声。 “你和汪靛在一起是不是?”慕容恣又问。 “是”。 “倔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?”慕容恣硬着头皮问。 “什么事?”司徒倔一头雾水,反问。 “帮汪靛准备礼服。”慕容恣叹口气。“我看你真的玩到忘记今天晚上的大事,你家要开酒会耶!你爸赶不赶得回来?” “死了!”司徒倔抚额大叫。“恣,我现在要上飞机了,十一点的班机,三十五分钟后到机场去接我和靛,记住了,Bye!” 汪靛问,因他一脸的惊慌。 “今天晚上绝不能让你被欺负,一下飞机,就去做头发、买衣服…”司徒倔拎着行李,一手牵着她的手登上飞机。 “今天晚上?!”汪靛仔细想,让他想到今晚的鸿门宴。“我们真的玩到忘记了耶!”她好佩服自己。 他们万万想不到,慕容恣出卖了他们,等在机场的,是心怀鬼胎的邱槐安…… 下飞机后,司徒倔牵着汪靛直奔机场大厅,四下找寻慕容恣的身影。结果不但没找到,反而看到笑容诡异的邱槐安。 “恣呢?”倔皱眉头问。 “你说慕容恣?他被迫出卖你。”邱槐安笑得放肆。“现在,把我家小靛交出来。”他身后保镖更多出数名。 “你想干么?”汪靛觉得他无聊。 “小靛,你过来。”邱槐安很有耐性的。 “你有病!离她远一点。”司徒倔推开逼近的邱槐安。 “既然这样,就不要怪我抢人了。”他一弹指,身后保炉全上,一半架住司徒倔,另一半制住汪靛。 “放开我,你们想干什么?”司徒倔暴吼。 “木鬼兄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汪靛牙痒痒地威胁。 “要打扮小靛这种事,司徒倔,你做不来啦!交给我就行了。”邱槐安一使眼色,要保镖将司徒倔押回去。 自尊心、行动力受创的司徒倔奋力回头大吼,“邱槐安!我会宰了你。” 邱槐安则当耳屎在做怪,以小指掏了拘耳朵,弹弹手指收常然后,无惧于汪靛杀人的眼神,来到她面前道:“小靛,你不要这样嘛,我也是听话的人,老妈叫我这么做的。她再三个小时就到了,你再去找她理论。” 闻言,汪靛停下挣扎,保嫖们见状也收手,退至一旁。 “你给我记着!”她闷着气说。 邱槐安见她不气了,环着她的肩,带着半不甘愿半别扭的汪靛上车。 任务圆满达成! 司徒家专供聚会使用的大型会场,自傍晚起便灯火通明,天色一暗,约莫六点,开始有名车进人司徒一族城堡内的停车常 司徒倔被押回去,立即让风格冽软禁在房间里,他气得失去理智,狂砸房内所有物品。 她凭什么软禁他! 直到下午五点,服侍司徙掘的管家带来风格冽要司徒倔穿的礼服,服待他穿上,并梳洗一番。约莫七点,才让他出现在宴会上。 “倔,对不起,我不知道邱槐安会这样做,如果我知道他对汪靛心怀不轨,说什么我也不会受他威胁出卖你……”慕容恣满心愧疚,拼命道歉。“倔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 “哼!友情。”司徒倔冷嗤了声,仰头喝干一杯伏特加。 “司徒倔,你不要这样喝酒。”威芙娃担心地劝。 “汪靛会不高兴的。” “嘿,说到友情,倔,你真够义气呵!出门玩也不打声招呼。”范姜晔讽刺地道。 这次,司徒倔又喝完一杯威士忌。 “楼上有名产,你们要不要吃?”将空杯子递给服务人员,司徒倔问。 “要!一众人一致回答。 就算没玩到,吃吃名产,过过干瘾也好。 “自己去拿。”司徒倔酷得很,再加上心情不佳,口气自然不好。 他今天从天堂掉到地狱,早上才和汪靛又逛了一趟花莲,下午就被送回这个牢笼,他哪可能不值、不气? “倔,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们出气嘛!”宇文况委屈地说。 “我知道你担心汪靛。”打扮得如画中仙子般的威芙娃说。“有木鬼兄在,你不用担心,他很护着汪靛,也很怕她,不会对她怎样啦。” 司徒倔抬眼看她,质疑她怎么知道那么多? “倔,我总觉得你这身衣服怪怪的。”范姜晔伸手弹了弹他胸口的花饰。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,完美勾勒出他强健的体魄,狂放不羁的半长发往后梳,露出饱满的额头,左耳上的银色耳扣,更是增添他邪气的勉力”只是胸口那一小束花,柔化他不少刚毅。 “好像新郎穿的东西。”慕容恣扶正金边眼镜,皱着眉说。 “倔要跟谁结婚?”宇文况问。“你敢背叛汪靛,小心我宰了你!”他又凶又恶地威胁。 “我有说我要结婚吗?”司徒倔像看蟑螂一样看宇文况。“无聊。”他怎么可能背叛汪靛?她是他的命呐! “倔,你得小心一点,我有不好的预感。”范姜晔眼瞄到正往他们这小团体注视的风格冽,不悦地回瞪一眼绪她。 “管她想干什么,我爸已经赶回来了。”司徒倔不甚在意。“司徒家还是我爸在做主。”鄙视已很明显了。 威芙娃紧抱着未婚夫的手臂,不喜欢风格冽探视的眼光,小脸一皱,朝她吐了吐舌头,转过头去。 “咦?”威芙娃瞪大眼,看到门口出现的人物是——“木鬼兄?!” 四个男孩听她一喊,皆转头去看。 “嗨!”邱槐安一身帅气的铁灰色西服,看来稳重许多。“见见我们家小靛。”他绅士的扶着汪靛不放。 她身着一件银灰色露背的短洋装,长度只到膝上十公分处,是缎面弹性布料,背部仅以两根细带交叉遮掩,再按一件同色系的披肩,略微遮住美背,若隐若现,十分引人遐思。 她更发挥特异功能,踩上那双订制的十三公分银灰色高限凉鞋。一向少上妆的她,今晚盛重的上妆了。 彩妆是以银白为主,因汪靛皮肤呈麦黑色,上珍珠妆最合适,银白的口红、眼影、睫毛膏,略施薄粉,就很完美了。而那头俐落的中长发流得又直又亮,两顿边的羽毛剪用发雕固定,强调出削瘦的脸型。这样,一个帅气美女就出现了。 仔细一看,她不只是二八分的惊人身长比例,头身比例也有九头身,她的脸甚至比威芙娃还校 “漂亮吧?就说包在我身上嘛!”邱槐安可神气了,鼻孔朝天哼气。“司徒倔,你再不来牵小靛,我就把她带走!” 听邱槐安威胁,司徒倔才自惊讶中恢复,迎向她,伸出手来。 汪靛把手放过他的大掌内,站至他身边。 “木鬼兄烦死了,一个下午唠唠叨叨的。嘿,你满帅的嘛!”汪靛抱怨完后夸他。“这花干什么?土死了!”干么在胸口别玫瑰花?会笔友啊? “你不喜欢就拿掉。”司徒倔也纵容她。 “我正有此意。”她快手取下土土的花,往后一丢。 “汪靛——你好漂亮哦/威芙娃兴奋的扑过来。 “佛要金装,人要衣袋嘛!你不也把自己弄得像小精灵吗?”汪靛又暗讽她假仙。 穿起订制高跟鞋,汪靛比威芙娃高出许多,因此画面较设以往不协调。 “你又笑我!”威芙娃不依地跺脚。 “谁教你要笑我?”汪靛一副你活该的表情,气煞威芙娃。 司徒倔眼眸漾着温柔,看着艳光四射的汪靛。 “哟——心情好啦!”字文现倚着司徒倔的肩,取笑他。“不再猛灌酒了?” 慕容恣与范姜晔也在一旁讪笑,倔情绪变化太大喽! “你们吵……”司徒倔有点脸红,因被说中心事,有点恼羞成怒了。 “脸红!倔脸红?!哇,快来看!”宇文况惟恐天下不乱的嚷嚷。 “你闭嘴!”司徒倔笑着给他一记南拳,眼角瞥到汪靛身上那件小礼服,让小礼服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痛了双眼。 他眯着眼细看,竟意外的发现她全身上下,从礼服、披肩到高跟鞋,其表面皆有葡萄牙月挂的浮水印,他一时惊呆了。 葡萄牙月挂……那是普通人不会去想到的植物,而且,这种图腾,只象征着…… “倔儿。”风格冽领着一名女孩到他面前。“你的胸花呢?”她不悦地问。 “丢了。”汪靛站出来答话。 “是吗?”风格冽眼喷射出熊熊烈焰。“汪小姐,你来得正好,见见倔儿的未婚妻,她是杨氏企业的千金小姐。” 汪靛忍住打哈欠的举动,真没创意,倔会听她的才有鬼! “哦!是这样呀?”她很没劲的答话。 可是司徒倔却没那么有风度了,他破口大骂,“未你大头!你敢自做主张,爸不会放过你!” “倔儿,这是为你的前途着想。”风格冽文风不动,冷然地道。“我还请了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替你们主婚,倔儿,别丢了司徒家的脸。” “况,我觉得此‘前’非被‘前’。你说是不?”慕容恣暗讽。 “是,还知道不能丢司徒家的脸,可是,晔,你不觉得已经丢脸了吗?”宇文况传棒至下一位。 “而且丢大了,连‘四大家族’也跟着蒙羞。”范姜晔演技精湛,一脸惋惜不已的样子。 风格冽敢怒不敢言,这三位同是“四大家族”的成员,不是她能得罪的人物。 而风格冽找来的杨氏千金则不敢说一句话。躲在她身后,不敢出来见人。 “四姓”和汪靛是“净扬学园”的风云人物,尤其汪靛更是厉害,她是她们大学生们心目中的偶像,对她又敬又怕,没人敢开罪她,而司徒夫人今晚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?太过分了! “小妹妹,你别抖呀!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先走没关系。”邱槐安无声无息的出现,轻拍杨氏千金的肩,要她安心。 那女孩一见邱槐安来,便安心的离开了。 “我说你这女人,到底想对小靛做什么?”邱槐安瞪着风格冽,他很生气。 “连你也受她蛊惑?”风格冽觉得失望。 “你敢当小靛是蛊惑人心的妖女?”邱槐安气炸了。 “她不是妖女,是狐狸。”风格冽更正。 “那你就是连蟑螂都不如的细菌。”汪靛牌得了别人这样说她0你凭什么这样说我?” “因为你的身分。”风格冽满脸鄙夷。平民就是平民。 “你的身分更高贵不到哪里去!”司徒倔怒骂。 风格冽怒挥掌,打了司徒倔一巴掌。 “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词!”她气极,倔儿竟然为了那女孩与她对峙?! “你敢打我?”司徒倔顿时怒发冲冠。 “倔,你的态度是不好。”汪靛轻拍他手臂安抚,轻声在他耳边道:“而且,那句话是我的台词。”有不容他插手的意味在。 “靛,你……”司徒倔不赞同,但话已听进。 “别说了,这件事谁也不许插手!”汪靛警告的环视众人,目光无惧地迎向风格冽。 风格冽见儿子听她的话退下,怒火更炽。 “若我答应让你留在倔儿身边,那便对不起司徒家列祖列宗。” “是对不起你的事业吧?”汪靛直接点明。“仗着司徒家女主人的威名,让商界没人敢招惹你的‘风格物流’,其实,这一切只是假象,司徒家与你的‘风格物流’毫不相干。说穿了,你也只不过是披着司徒家的金缕衣,四处招摇担骗的女骗子!” 风格冽胜一阵育、一阵白。司徒家的家务事,她竟然如此透彻?! 在嘲四姓”成员皆一愣,这个“四大家族”的秘密,她怎么会知道? 司徒倔更加肯定,汪靛身分定不单纯! “胡说八道!”风格冽让她说中心事,恼羞成怒。 “司徒家哪容得你撒野?!”她一弹指,场内保嫖立刻上前。“请这位小姐离开倔少爷的订婚宴。” “是。”保嫖们欲上前抓住汪靛。 “敢动她你试试看!”邱槐安暴跳如雷。 风格冽一颔首,下令,“送客!” “四姓”成员加上威茉娃立即发怒,变了脸色。 汪靛文风不动,似笑非笑的瞅着风格冽,无视保镖们欲拿下她。 “停、停、停!这是在干什么?”一名身着银灰色旗袍的贵妇阻止了一场闹剧。 邱槐安如临救兵,得意的向风格冽投去挑衅一瞥。 “妈。” 这位风华绝代的贵妇人,自然是邱槐安的亲娘,邱夫人。仔细一瞧她身上的银灰旗袍,不难发现其质料与汪靛身上的小礼服同色、同质,出自同一匹布。且浮水印相同。 “我说风格冽,你想对我们家小靛怎样啊?她看上你家阿倔,还是他的福气呢!”邱夫人身后的保镖们立即将汪靛身边的闲杂人等清除。 “邱夫人。”风格冽耐着性子道:“我过您来,是要请您为倔儿与杨家千金的订婚做见证人,我想,没必要为一个普通女孩伤了和气。” “普通女孩?!”邱夫人一惊。“若小靛是普通女孩,你风格冽就是只流浪狗!” “邱夫人,您这么说就太过分了。”风格冽指责。 “哼!若我今天就这样让你欺负小靛,我就不姓邱!”邱夫人也气上来,下战书了。 “你本来就不姓邱。”汪靛依然冷静。“你老公才姓邱。” 没人敢指责邱夫人的,只有汪靛敢有这种胆子。 “小靛哪!你个性真是太讨人喜欢了。”邱夫人也没生气,而且亲昵地搂她的肩。“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,我们汪家的女人,穿银灰色最适合了!” “姑姑,你还记得你姓汪啊?”汪靛耻笑着。 邱夫人本名为汪榕,是汪靛父亲的大姐。 姑姑?! “四姓”将视线移向邱槐安。而风格冽则瞪大眼,也才注意到两人身上同质、同色的服装上,与众不同的浮水樱那是…… “阿惧呀,你家可真热闹呵!”汪侪出声笑道。 “让您见笑了,汪老。”司徒惧连忙回应。 “岳父,往这儿走,阿榕在那儿。”邱明诚扶着汪侪走来。 “爸!” 邱槐安、邱夫人、司徒倔三人齐声喊,各喊各的父亲。 “我听说,我那个性古怪的孙女,让你家倔儿吃了不少苦,是不是?”如此有力的声音,出自一名近七旬的老翁之口。他是汪侪,权势、财势、地位凌驾于“四大家族”的老太爷,在商场,人人尊称他为“汪老”,就连“四大家族”之首的司徒惧,也得必恭必敬地尾随一侧,不得怠慢。这一位一句话可以颠覆全球经济的重量级人物,可不是人人惹得起的! “倔儿是该教训、教训。”司徒俱含笑回答。 汪靛身上的葡萄牙月佳浮水印,是汪家自满朝至今的家微,那象征着汪靛是汪家人的崇高地位。 “倔,看来,我是来不及拿老爸的日记本给你看了。”汪靛好抱歉地对他说。“我只能读‘净扬’,就是她害的!”她好怨地瞅着邱夫人。 “没关系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司徒倔不甚在意,对于她的身分大转变也不甚在乎,反正她还是靛嘛! “原来汪睿那位传奇性人物,竟是……”慕容恣膛目。 “我老爸喽。”汪靛没辙地耸耸肩。 “沈情那位天才声乐家,是你母亲?!”范姜晔兴奋不已。“我和我姐很崇拜你母亲耶!” “为什么恣会查不到这些内幕?”宇文况疑问。 “我喽。”邱槐安得意的朝天哼气。“我密码设得好!” 邱夫人捉回走向司徒倔的汪靛。“去见你爷爷。” 邱槐安之父邱明诚,扶着老太爷汪侪而来。 “睿那死小子!竟这样教坏我孙女!”汪侪眼眶泛红。“你长得可真像你过世的奶奶。” 汪靛仍文风不动,站在原地,与她未曾见过面的爷爷对峙着。 “你干什么?不叫人!”邱夫人催促她。 只有司徒倔明白汪靛此刻心中所想,他一晒,步向她,无视汪侪喷火的目光,搂着她的肩。 “看到你爷爷,你最想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?” 汪靛努了努嘴,心有不甘地说:“老爸骗人!”还是倔了解她。 “为什么?”汪侪在女婿的搀扶下,步近推一的孙女,先压下司徒倔对汪靛毛手毛脚的不满,满足好奇心。 “老爸说你和他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父子的地方。骗人!我看,你们父子不只长相相似,就连个性都一模一样!”她怨恨父亲骗她。可恶! “就是太像了,才会斗成这样呀!”邱夫人解释。 汪氏父子的战争,从汪睿出生起开始,到汪睿意外死亡而结束。 “叫人嘛!”邱夫人好声好气的怂恿。 “你喊我一声爷爷,只要一声,从今后,你要像睿一样叫我老头也无所谓了。”不轻易让步的汪侪根本是让了一条黄河给她。 “不要!”她竟然拒绝。“老爸骗我,可惜他只剩 骨灰,不然,我就带爷爷你去鞭尸!”汪靛恨得咬牙。 汪侪欣慰地频点头,小靛肯叫他了。 “有仇必报才是汪家人本色,老爸亲自教授的祖训,我今天就要报复在他身上了!”汪靛冷笑两声。 “老爸不要我认爷爷,我偏不!要我少和爷爷来往,我也不!”她下定决心。“爷爷,我决定搬去跟你祝” “真的?!那太好了!”他抚掌大笑。睿呀睿,你自食恶果了! “对了,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想赶我孙女走。”汪侪想到刚才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,欺负他的继承人,顿时怒火攻心。 “外公,就是她啦!”邱槐安指着早已一脸惨白的风格冽。 “你对我的继承人有什么不满?”汪侪气势逼人,但轻描淡写的语气已教人惧怕。 “没……没有。”风格冽气焰顿时灭了。 “没有最好。”汪侪冷哼一声。 此刻,“四姓”才知道汪靛那惊人的气势与魄力来自谁的遗传。 “今后要叫你大姐头了。”宇文况摇头叹息。“可你本来就是大姐头!” “那密码到底是什么?”慕容恣抓破头仍想不出来。 “五个字。”邱槐安伸出五根手指头。“汪家继承人。” 司徒倔受不了的翻白眼。“谁会想到这种密码?” “无聊人士邱槐安。”汪靛回答。 “小靛,你好过分!至少我是你表哥。”邱槐安不平。 “你哪有当人家表哥的样子?”汪靛一句话堵死他。 “倔儿,”司徒惧唤儿子的小名,别有用意地膘了瞟汪靛。“好眼光哦!” “那当然。”司徒倔一被夸,立即得意起来。 “不过依然前途多难。”司徒惧笑得高深莫测。 司徒倔了然,知道父亲说的是汪老爷子。“我会一一克服。” 邱夫人朝威芙娃一笑,亲切的执起她的小手。 “娃娃,辛苦你了,守了那么久的秘密,一定很难受。你真是乖孩子。” “娃娃。”范姜晔沉下脸喊。“你一直知道汪靛的身分?” “我很早就知道啦!”没危机意识的笨小孩回答。 “你竟然没告诉我!”范姜晔握紧拳头,他的偶像沈情…… “汪靛不让我说嘛!”她也很委屈呀! “你明知我崇拜沈情……” 威芙娃知死期到了,放声大哭。“哗,哇……对不起…” “倔小子。”汪侪唤。 “爷爷好。”司徒倔也嘴甜得很,诞着脸陪笑。 “倔,你真可耻!”汪靛嘘他。 “乖、乖。”这一叫,让汪侪所有不满烟消云散。 “你们要好好相处,知不知道?”他立即思准两人交往。 “知道。”司徒倔乖乖回话,反倒是汪靛对他投以鄙视眼光。 那样又如何?反正他已经得逞了! 三年后,九月中 司徒倔站在“净扬学园”大学部入口,任凭走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,依然仁立在原地,等他要等的人。 令人侧目的不是他别于一般大学部学生的米白色西装,他虽着名牌休闲衣裤,但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黑青,及全身黑紫的殴伤。 左眼的黑青是汪靛赏给他的,背上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如殒石般的挫伤,是老当亦壮的汪侪在同一天送他的大礼。至于身上其他小伤,全是汪靛这两个月来的杰作。 他被揍得很应该,因汪靛高中毕业那天;也就是三个月以前,他们一行六人在俱乐部喝酒庆祝,汪靛让众人强灌了三瓶威士忌倒下,而他喝了半打,处于快倒下的状态。 沈志清后来派人送他们回去,半夜三更,他跌跌撞撞的扶汪靛回房,结果他不支倒地了,第二天早上才在汪靛的吼叫中醒来。她迎面给他一拳,因他不只在她房里过夜,而且不该做的事全做了。 简单一句话——酒后乱性! 出面察看的汪老爷子自然怒不可遏,请了家法出来,狠狠揍了他一顿。命令他七天内来提亲,否则提头来见。 知子莫若父,司徒惧早知会有这一天早有准备。 动用“四大家族”的力量,办了一场轰动全世界的世纪婚礼,才让汪老爷子息怒,但,却平不了汪靛的怒意。 司徒倔频频观望,等待他的新婚妻子,欢迎她进入大学部就读,希望这样能顺道平息太座怒火。 “老婆!”司徒倔奔向迎面走来的爱妻,迫不及待地紧紧拥抱。“欢迎加入我们的行列。” 被他抱满怀的汪靛闷哼一声,随即推开他。 这两个月以来,她怨气难消,日日以折磨他泄恨,他身上多处看不见的地方,有她咬过的痕迹。 “哼!"她撇过头去。 “别气了咩,老婆,你咬也咬、打也打了,我睡客房两个月养蚊子已经很可怜了,原谅我啦!”他装可怜求饶。 “哼!”她依然冷哼不理。 “让我搬回去跟你睡嘛……” “我就知道你思想邪恶!哼。”她一气,扭头走。 “老婆、老婆…”司徒倔在她身后紧追。 “四姓”其余三员看了摇头叹息,这一对冤家,唉…… 《全书完》 ┏━¨◇◇◇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s.bookben.cn---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◇◇◇¨━┛